陈清巧对着陈清漪的那个方向,笑道:“就你身上的那股狐狸的骚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陈清漪看到她的那干裂的嘴唇,心里十分痛,叹息道:“你竟然过得那么苦。”
“不!你才苦呢!你这个贱人!你身上流的根本就不是陈家的血脉,为什么陈家要为了你毁掉!”
陈清巧拿着灯盏向陈清漪的那个方向扔过去,陈清漪就站在那里,结果那个灯盏边正好打在她洁白的额头上。陈清漪受不住,跌坐在地上,无声的哭起来。
“姐姐。”
“滚!我不是你姐!你这个贱人!陈家都被你害惨了,你怎么还不死啊!”陈清巧情绪越来越不平稳,就像疯子一样,摸着走到陈清漪的身边。坐到她的面前,摸到她的脸,狠狠的扇了陈清漪一巴掌。
“你来的正好,我的眼睛看不见,你看看,你的眼睛可不可以给我。”
看着她这样惨,陈清漪心中很是悲痛。他这幅模样还不是因为自己吗?要不是因为自己,陈家,霜华阁都不会毁掉。都是因为自己,西凉没有了,自己没有家。一直把陈家当成家,可是陈家也不是自己的家。
“姐姐,我在这里。”陈清漪抓起她的手,放到脸庞。
“哈哈哈,你来了啊,大姨太怎么样了?还有,父亲给了我几颗糖,你快点吃下去,。”陈清巧好像是真的疯了,狰狞着五官,让陈清漪很是害怕。
陈清巧将手放到她的手上,打开,里面躺着一包药。
“父亲说很好吃呢!”
陈清巧一脸天真无邪,说着。
陈清漪忽然想起来有一年,她吃了陈清巧给自己的糖果,中了毒。父亲差点将她打死,那个时候她还很小呢。
陈清巧忽然很好怕将陈清漪推开,扭动身子忙着向后面推着,一面推一面喊叫着:“父亲不,我没有害陈清漪,我没有!”
“姐姐,你永远都是我的姐姐,谁都不可以把我们分开。这不是你错,是我的,我如你所说。是一个贱人,姐姐,你不要这样了。我们回家,我们回去,父亲姨娘都在那里等着我们。”
陈清漪抱住陈清巧,轻声的安慰道,
正在这个时候,陈清巧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咯咯咯的笑着。双手放在头上,笑道:“妹妹,你看看,多美的星星啊。我现在眼睛看不到了,你帮我看看,这星星是不是我们小时候那样漂亮啊。”
“对,很漂亮。”陈清漪痛心的看着她。
“你走吧,我疯也疯过了,我打了打过你了,你走吧。”忽然她笑着的那张脸忽然塌了下来,摆了摆手。
陈清漪看着她已经平复下来心情之后,问道:“姐姐,我想你是最清楚当年事情的人。你可以告诉我,当年到底是谁害我们陈家!”
陈清巧冷声说道:“还有谁?”
她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摸到灯盏,说道:“你将这个灯盏带回去吧,你可要记住,今夜里的事情。你身上承载着陈家怨恨,若是你不替我报仇后,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陈清漪点了点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都说了,你身上的那股骚味,我当然记得!”
陈清漪站起身来,双眼空洞一般,看了一眼握着灯盏的陈清巧。
她闭上双眼,想要好好的反省自己。可是下一声,是灯盏落地声音。外面一阵冷风将灯火熄灭,陈清漪大喊一声,悲痛的扑倒陈清巧身上。
“陈家就剩你一个人了!为什么,你也要离开?!”陈清巧已经没有了气。
在陈清漪闭上双眼的时候,陈清巧便用这个灯盏狠狠的砸向自己的脑袋。地上全部都是她的血,雪夜里面唯一的红色。比陈清漪身上的红衣还要妩媚。陈清巧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天生媚骨。
在外听到里面陈清漪的喊叫声音,莫瑶急忙的赶到冷宫里面。看到陈清漪抱着陈清巧已经凉透的身子晕倒在地,莫瑶强忍住胃里恶心的味道,将陈清漪带走。
可是陈清漪手里紧紧握着那把带血的灯盏,她没有办法从她的手里将灯盏拿出来,只能将这个灯盏也带了回来。
白日里,陈清漪醒来之后,看见自己已经回了宫苑里面。身上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睁开无神的双眼,心中还是很闷。
她扭头看到桌上还带着血的灯盏,瞳孔颜色忽然变成金黄色,额间的金黄色印记越辣越深。
陈家,霜华阁,西凉的血账一定要你血债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