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赵文禄捏了捏睛明,随口问道。
“已经是丑时了,您已经连着熬了好几晚了,只怕在这么下去,案子没破,您的身体就先垮了。”杜丰说着,命人端上一盏汤盅,“这是现下城中十分风靡的养生汤,可谓是供不应求,原本店家是明确说了只能在店中堂食,在下是想尽了办法,才说服他们破例送了一碗来,您要不要尝一尝?”
赵文禄叹了一口气,“劳你费心了,都说这案牍劳形,我是真的太有体会了。”
说完,他端起汤盅,一口气喝完。
“真奇怪,喝了此汤,只觉得胸腹之中精力上涌,倦怠之意也一扫而空,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心脉拂乱,惶然不可名状!”
不过他们并没多想,只是继续办公。
……
深夜,一阵突然的敲门声惊醒了苏锦绣。
苏锦绣心道不好,赶忙披衣而起。
一开门,原来是褚清幽。
月光如水,映照着褚清幽苍白的脸色。
“清幽!你怎么了?”苏锦绣赶忙扶住他,将他扶进屋里稍坐,随后点起灯。
褚清幽满头大汗,一双手不住地颤抖。
“不知为何,我感觉非常不舒服,就像先生早上说的,口渴难耐,心悸不安。先生,我这是怎么了?”
“这就是药物在起反应,你身体或许比常人弱些,对那些药物可能会更敏感,不打紧,我准备好了药,你把它喝了,看看会不会好一点。”
褚清幽并不十分听得懂,但十分配合地将苏锦绣给的药喝了。
一副药下肚,他只觉得自腹中散开一种清凉的感觉,心悸手抖的症状也稍有缓解。
方才长舒了一口气,忽然听见前院苏虎似乎去应门。
两人面面相觑。
“苏先生!大事不好了!赵大人他突然呕血,昏死过去了!”杜丰一见到苏锦绣便慌忙拜道,“先生救命啊!”
听了这话,苏锦绣不敢耽搁,赶忙跟着杜丰去了县衙。
一见到躺在榻上的赵文禄,只见他面色铁青,口唇黑紫,嘴角仍有血迹,苏锦绣心中当即断定,他定是喝过那个“养生汤”。
“大人怎么样?”杜丰小心地站在苏锦绣身后问道。
苏锦绣没说话,只将随身携带的银针掏出,为赵文禄施针。
几针下去,赵文禄忽然呕出一口黑红色的血块,但随后面色便和缓了许多。
“大人怎么突然就气血淤塞了?幸好杜大人来的快,现在已经不要紧了,之后好生休息便是了。”苏锦绣佯装不知情,疑惑地问道。
“一定是那碗汤!”杜丰气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