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门外似乎来了许多官兵,大白天的举着火把,只怕是来者不善啊!”一个男人跑到苏锦绣身边,焦急地说,“萧大哥在门外跟他们争执呢,现在怎么办?”
“莫不是发现我们撬锁救人的事,要拿住我们问罪?”寿康医馆的伙计低声问道。
“我看着不像,若是如此,干嘛要拿着火把?”那男人说,“苏先生,怎么办?”
“后门有人看着吗?”苏锦绣问。
“没有,他们似乎算着我们都是些病人,看守还是很松懈的。”那男人回答道。
“好,那我们从正门出去,看看能不能跟他们说通,就算不行,能拖一会儿算一会儿。你们几位已经好的差不多的,试着把后门撞开,大家相互扶一把,尽量都逃出去。”苏锦绣吩咐道。
男人点点头,立刻带着其他已经大好的人去了后门。
苏锦绣带着寿康医馆的伙计们,将前门打开一个缝,一个个走了出去,随后带上了门。
“你们!”闵行见到苏锦绣一行人,瞪圆了眼睛,“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为医者,病家在何处,我便在何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苏锦绣淡淡说道,“倒是您,怎么肯纡尊降贵,到这偏僻的城南庙里来了?”
“本官奉命,来处理疫症。”
“奉命?”苏锦绣冷笑起来,“奉谁的命?处理?大人领着这么多兵,各个手里拿着火把,是打算如何处理呢?”
“自然有办法。”闵行说完,随即朝着手下吼道,“把他们给我拿下,一并关进城南庙烧死!”
一众官兵听了这话,面面相觑。
“你们愣什么!还不快点给我把他们拿下!”闵行神色癫狂,颊边滑过一颗冷汗。
他深知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唯一的机会,就是抓住苏锦绣,杀人灭口。
这么一来,他最多只会被治失职之过,却不会被发现草菅人命的罪。
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道理他自然是懂的。
听到他的话,萧戎和寿康医馆的伙计们聚集起来,将苏锦绣护在身后。
“你们若是要抓锦绣,就先从我尸身上踩过去!”萧戎握紧双拳,双腿微弓,摆出反击的架势。
“还有我们!”一个男声冷不丁自闵行身后传来,官兵们回头看去,几个手拿树棍的百姓正神色愤恨地看着他们。
官兵们十分意外——这些人,大多是他们亲手抓来的,明明送来的时候,或抬或架,怎么这些人如今都好了?
闵行也有些意外,但现在不是替别人感慨的时候。
见自己被包围了,这倒是给了闵行新的灵感。
“你们难不成是要袭击官兵?这可是死罪!把这些刁民给我尽数拿下!”闵行冷笑着说。
官兵们有些犹豫,但架不住闵行一遍更甚一遍的催促。
“知府大人有命!全部住手!”一道雄浑的声音骤然在众人耳畔炸响——原来是前来传令的先行官!
闵行的心猛地收紧,倒吸了一口凉气。
知府大人果然还是来了!
气血涌上他的心头,占据了他的理智。
闵行翻身下马,抽出长剑,趁众人被传令官吸引了注意的瞬间,扬剑刺向了站在最前面的萧戎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