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你回来了……”听到院外响起马的嘶鸣声,萧戎迎到门前,不成想自马车上下来的,只有一个苏锦绣。
“萧宁呢?”他追到车前,再度掀开帘子往车里看。
苏锦绣拉过他的胳膊,“别看了,宁宁他……”
“宁宁!宁宁他怎么了!”萧玖儿冲过来,扳着苏锦绣的肩,厉声问道,“嫂子你说话啊,宁宁他怎么了?”
苏锦绣摇了摇头。
“他太贪玩了,偷偷跑出去玩,皇城人生地不熟的,不小心失足落在水里……”苏锦绣说着,挤出几滴眼泪来。
车夫也跟着哭了起来。
萧玖儿的嘴唇颤了几颤,随后从眼中落下大滴的泪珠来,就连萧戎,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咬着牙,强撑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三人与车夫拜别,随后回了家。
萧玖儿哭得肝肠寸断,昏过去好几次,苏锦绣没办法,给她熬了一剂安神汤,让她喝了,不一会儿,她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苏锦绣这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对了,珺璜呢?”苏锦绣问萧戎道。
“珺璜他回家去了,不知为何,赵大人突然将他叫走了,反正萧宁也不在了,正好也不用告诉他了。”萧戎落寞地说。
看着昏睡的萧玖儿,苏锦绣拉了拉萧戎的衣袖。
“你跟我来。”
说着,苏锦绣将萧戎拉到卧房。
“萧戎,我们可以搬家吗?”苏锦绣问道。
“搬家?为什么要搬家?”萧戎不解。
“因为,这里是我的伤心地,只要待在这里,我就会想起与萧宁拌嘴的日子。”此话倒是苏锦绣的真心话,说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哽咽起来。
“锦绣,你老实跟我说,萧宁到底怎么了?”萧戎问道。
“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捡到萧宁的?”苏锦绣反问道。
“记得是约莫两年前的一个冬日,某天夜里,山上忽然传来非常大的声响,像是猛兽呼号,又像是什么人在喊,我不放心,总想着会不会是那只虎,就上山去看,不曾想却看到了满地鲜血,还有许多搏斗的痕迹。”
萧戎说着,目光逐渐变得深邃起来,陷入了回忆。
“说来也怪,那鲜血溅的到处都是,却没看到有什么死掉的东西,唯有一处,指向了山崖的方向,我赶忙去看,正好看到萧宁挂在一棵自崖间生长起来的歪脖树上,我赶忙搭了绳子,降下去将他救了起来。
“那时候的萧宁,浑身鲜血,背上有一道很深的伤,一直冒血。
“我看那伤,不像是猛兽所为,倒像是刀剑之类的锐器,只担心是有人要取他性命,又担心那歹人还没走远,说不定正在四处找他,就只好将他带回家,用我家家传的止血消炎药膏帮他治伤。
“好在一月之后,他便醒来了,伤也愈合了大半,但如你当时见到的那样,他总是会突然病倒,高烧不退,反反复复怎么也治不好。”
“我记得你先前与我说起,他随身有一块玉佩?”苏锦绣试探着问道。
“哦,是呢,有一块兽形的玉佩。”萧戎说,“对了,那玉佩呢?你帮我看看,那上面雕的到底是什么?虽然我看不太懂,但是单看那玉石,就觉得是稀罕物件,我记得如果不错的话,那上面的绶带,还是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