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晚上,江免被顾母喊出去,按照狗血剧情,他都能想到接下来的对话。
果不其然,顾母一见江免就直接道:“阿免,离开阿厌好吗?”
“好啊。”
“……?”
猛地听到他不按照套路出牌,顾母愣住了,准备拿出来的钱都没用武之地。
“阿免,你真的……”
“真的啊,我离开他。”
顾母见他不似说笑,正高兴时却听他又道:“但他不离开我,我就没办法喽。”
顾母脸色一沉,刚要说话,却见顾厌寻着江免而来,看到她时脸色铁青,冷眼盯着她看,“有事就找我,再找他,别怪我把你的破事捅出去。”
顾母脸色煞白,立马站起来怒斥他,“我是你妈,你敢这么对我?”
顾厌面无表情,“我把你当妈,你把我当儿子了?”
他这话一出,顾母脸色发青,眼神闪烁不敢看他。
顾厌冷着脸把江免拉走了。
路上,江免问他,“你跟顾阿姨……”
“一些破事,别污了你耳朵,以后别理她。”
“嗯。”
但江免没想到顾母直接把他们的事捅到了他妈那里去。
周末回家,看到江忝也在,江免跟顾厌对视一眼,皆心里有数。
江母气得不轻,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两个,打不是骂也不是。
“你们两个简直糊涂至极!”
江母骂惯了江免,但面对顾厌时,她又不忍心骂了。
自顾气了一会儿,她苦口婆心的劝道:“趁你们还小,分开吧,别等以后后悔。”
“妈,我打小就喜欢男孩子,改不了了。”江免跪在她面前道。
顾厌也跟着跪下,“阿姨,我会用实际行动对阿免好的。”
江母头疼不已,“你们懂什么啊!等我们死了,你们又没个儿子女儿的,等你们老了,谁来照顾你们?”
江免小声道:“只要我死得够快,就不需要人来照顾我。”
“……”
江母气得手直哆嗦,瞪着他们不说话了。
“妈,对不起,我真的改不了,以后江家的香火就靠哥哥续了。”
事实既如此,江母把希望放在江忝身上,待见他神色异样,忙抖着唇问:“你别说你也……”
江免看到江忝一脸心虚,乐了,“哈哈,妈,想不到吧,全军覆没。”
不等江母从震惊中回神,江免哄道:“你想啊,这下你就有四个儿子伺候了,血赚啊。”
“我赚你麻痹!!”江母抄起鸡毛掸子追着江免打。
江父在一旁笑得肚子痛,“他妈不就是你,你怎么连自己也骂。”
话刚落,江父就觉不对劲。
呔,有杀气。
见老婆举着鸡毛掸子追过来,江父赶忙边跑边认错。
这一天,江家父子的惨叫声格外响亮。
四年后,江免跟顾厌大学毕业。
顾厌出差的第二天,江免闲不住就叫起二胖一起去外面浪,浪到半夜回来,打开门开了灯,他弯腰换鞋关门正准备朝前走,待瞥见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江免被吓得身体哆嗦了一下。
完犊子。
被抓包了。
“你……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顾厌危险的眯着眼看着他,“不回来怎么知道你玩得那么嗨。”
“也……也不是很嗨,我很安分的,就是跟二胖出去喝了点酒而已。”
“哦,是吗?”
“是的!”
看他点头如捣蒜,一脸乖巧,顾厌笑了。
江免见他笑,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悬着一颗心。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扭头夺门而逃,可不等他跑远,就被顾厌拦腰抗走。
被粗鲁的丢在床上时,江免就知菊花要完。
逃不过,他给自己祈祷,以手画了个十字架。
见此,顾厌乐了,“你知道没用的。”
江免不说话,继续祈祷。
顾厌突然沉了脸色,捏着他下巴阴鸷道:“我说过,再跑就把你腿打断!”
江免叹道:“把我手也一起断了吧,以后有你喂我,我哪里也跑不了,啥也不用干,美滋滋。”
“……”
两天两夜,江免被顾厌关小黑屋里上下摩擦,都折腾出心里阴影了。
至此,他再不敢阳奉阴违。
【黑化值:18。】
十年后。
顾厌做好饭喊江免起床,但喊了许久都没听到他回应,他摘下围裙去卧室看,却没发现他。
绕去洗手间,看到江免无措的盯着自己,顾厌就知道他又听不见了。
心脏蓦地刺疼了一下,顾厌上前抱住他安抚,心疼道:“阿免,别怕,没事的,有我在,以后我就是你的耳朵。”
正伤感时,江免突道:“我不是听不见,我这不是一直拉肚子嘛,刚才误把稀屎当屁蹦裤兜里了。”
“……”
……
在这个世界,江免没法再陪顾厌到老。
纪念日这天,顾厌的黑化值骤然降为零了。
怕黑化值又崩,从而白赔积分,江免举着水果刀盯着顾厌打量,琢磨着该从哪捅。
顾厌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宝贝儿,你这是要干嘛?”
江免冲他笑,“乖,别怕,我专业杀猪十多年,保证能一刀捅死你。”
“……”
宝贝疯了肿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江免最后也没杀成,因为顾厌比他先死。
至于死因,是咽口水呛死的。
而江免比他还悲催,因得知黑化值不会崩了,积分还翻倍,他这一高兴,脚下踩滑,被手里的刀给捅死了。
系统看着地上重叠在一起的尸体,无语凝噎了半响,连报告都懒得说了。
傻真的会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