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疯子,是傻子。
桂损不想跟他有再多纠缠,跟小弟们一起围了过去。
却在这时,一坨屎丢了进来,屎上还有颗炮仗。
“跑啊!”如花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江免立马反应过来,背起沈抑撞开几人就朝外跑去。
桂损他们反应迟钝了一些,待想跑出去时已经来不及,被炸开的屎粘了一身。
桂损瞬间“粪”怒了,顾不上处理身上的污秽,叫着人追了过去。
外边。
江免因有哮喘,跑得很是吃力,外加又背着沈抑,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见此,如花直接将人接到背上,再丢给他一个炮筒,“炸死那几个龟孙。”
江免接过却不知开关在哪,一顿骚操作后,成功将炮炸到如花屁股上。
如花惊叫了一声,边跳脚边骂,“日龙包哦,你是不是上天派来的逗比?”
江免赶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没玩过这个,话说,你给我的是礼花筒?”
“啊,拿错了,别管了,赶紧的,老子要跑不动了。”
江免才想起来自己有挂,忙接过沈抑对如花道:“我背着他引开人,一会儿咱们去a区集合。”
说完也不给如花回答的机会,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那光速都给如花整懵逼了。
这边。
江免背着沈抑成功将那群人引来,待他们要追上时,他又加快速度窜远,等将人甩得远远后,他气喘吁吁的把沈抑放了下来,瘫坐在他身旁靠着。
“别……别动,让我靠会儿,要……要死了。”
沈抑不喜外人触碰,可听到他的话后,僵着身体没再躲。
周围寂静异常,唯余身旁的喘息声细柔诱人,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联想到某些羞耻的画面,沈抑的耳尖立马红了,薄唇抿得紧紧的,似在隐忍着什么。
终于缓足了气,江免扒拉着沈抑的裤子想借力起身,不料力气过大,将他的裤子拽了下来。
内裤以及白花花的大腿近在咫尺,不给江免仔细看的机会,沈抑迅速将裤子提上来。
“你干什么!!”
看他恼羞成怒的模样,江免却看痴了。
沈抑蹙起眉头时,带着不自知的动人韵致,冷峻又脆弱,宛若精致的玻璃美人,易碎而惊艳。
因还坐着,江免的眼前便是沈抑的腿间,即使有裤子包裹着,也难掩某处的雄伟。
似凶兽蛰伏,待拨开云雾便会横空出世。
喉结滚了滚,江免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真好吃……啊呸,真好看。
不对,他还是个孩子啊,自己也太禽兽了。
随即,江免打了自己一巴掌,想这个的时候怎么能有良知。
两人挨得近,沈抑清楚的听到了他咽口水的声音,心里更气了,“你这人……太讨厌了!”
一时词穷,他骂不出什么脏话。
看他气得面色潮红,江免乐了。
这臭小子纯得太招人稀罕了。
沈抑本想再骂,可空气中猝不及防的传来某人的笑声,令他一下子愣住。
清朗温润的笑声,如秋风般舒爽,又似深海漩涡,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沈抑心尖发颤,慌乱远离他。
看他如避蛇蝎般,江免撇撇嘴,委屈的捡小石子砸他小腿。
这时,如花赶来了,靠着一旁的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你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江免摇头,“不知道,先躲着吧。”
因有哮喘,他不能正面刚。
如花点头,“行叭,跟我来,我带你们找住处。”
“你为什么帮我?”江免好奇问道。
如花双手叉腰瞪着他,“咱俩啥交情,你不信我?”
“信,怎么可能不信,好哥们,够义气。”江免笑着拍他头。
听着他们旁若无人的嬉闹声,沈抑眉间立即聚拢了郁气,薄唇抿到泛白,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江免过来想拉他,却被他大力甩开。
“别碰我!”
江免身形不稳,踉跄着被如花扶住。
如花来气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要不是……”
江免抽身站稳,拍了拍如花示意他别激动。
看在他的面上,如花没好气的瞪了沈抑一眼,闭嘴不说话了。
江免看向沈抑,见他脸色阴沉,嘴角下拉,刚才推自己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怎么看都像被抛弃的狼崽子似的,委屈又可怜。
他倒先委屈上了?
江免气笑了。
本想跟他讲道理的,但见他那毫无神采的眸正蓄着雾气,江免瞬间心疼了。
强行拉着他的手温声哄着,“为什么又不让我碰了,我哪里惹你生气了,跟我说说,嗯?”
沈抑刚想甩开他的手,但顾及他的身体,又忍下了,紧抿着唇一声不吭。
如花看不过去了,“你这宠得也太无底线了吧,不听话直接打一顿嘛。”
听到如花的声音,沈抑戾气横生正要发作,却被江免死死抱住。
“祖宗,冲动是魔鬼,”随后,他又对如花道:“赶紧去前面带路。”
这心偏得就离谱,如花冷哼了一声,扭着腰走了。
江免边哄边带着沈抑跟上,“他说话就那样,你别跟他计较。”
沈抑身上的低气压更重了。
意识到什么,江免忙解释道:“我跟他只是朋友。”
闻言,沈抑脸上的表情终于松动了几分,但还是冷道:“不关我事。”
转了转眼珠,思及之前,江免总算反应过来,试探着问:“吃醋了,嗯?”
沈抑脚步微顿,脸上的表情空白了几秒,随后面无表情道:“你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