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恭桶里是空的。
不幸的是,恭桶里还有残留物。
江免掉进去后的几秒间脱离画像,举着伞蹲在一旁大吐特吐。
太监们停了下来,不解的盯着恭桶里的画像。
这时,殷戾过来了,太监们纷纷惶恐的跪地行礼。
殷戾正要朝恭桶靠近,陈公公慌忙劝阻道:“陛下,不可啊。”
浓烈的恶臭味一股脑的袭来,殷戾本欲向前的脚步顿住,继而只能拧着眉看着那画像被污秽物浸湿。
江免呕不出来什么了,摇摇晃晃的起身看向暴君。
见他盯着画像看,心想他不会是要把画像碎尸万段吧?
嘶,等等。
他看画像的眼神不对劲。
江免一脸古怪,没搞懂暴君为什么对画像露出一副死了老婆的神情。
联想之前,江免越发觉得疑惑。
暴君好像一直没探查画像的来历,并且也未有暴君该有的反应。
过于“温柔”,有点瘆鬼。
正沉思时,突听暴君要沐浴,江免双眼放光的跟过去。
虽然他身体没实质性的与恭桶接触,但心里还是隔应得紧。
屁颠屁颠的跟着走,当来到目的地后,看到这比冷宫还大的浴池,江免酸了。
皇帝的待遇可真好。
江免四处瞎逛了一会儿,等终于想起来这的目的后,扭头却见暴君已经下水了。
裸着上半身,墨发肆意披散在后背。
健硕的胸肌与性感的八块腹肌在江免眼前不断晃,晃得他眼晕鼻热的。
操啊,攻君必备。
思起这个,江免才想起来他忘了找老攻。
每一世的老攻样子都不同,若没系统确认,他根本不知道哪个才是他老攻。
就很烦。
没忍住,江免又瞄了一眼暴君,此时的他正半仰在池边泡澡。
还挺享受。
江免有点心痒,悄咪咪的下水后,水却从他身上透过,没法将他打湿。
不管了,也算洗了。
他举着伞靠在池边,离暴君远远的,忍了忍,他还是没忍住扭头看去。
仗着暴君看不到,他的目光放肆的在肌肉和腹肌上流连,随后又往下……
打住!
他得有节操。
只能看老攻的,看其他男人的都是耍流氓。
但是……耍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这个念头刚闪过,江免立马摇头。
不行,暴君是他的仇人,有肌肉和腹肌又如何,灭门之仇不得不报!
思起江家几百口人命,江免脸色冷了下来,再看暴君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阴风阵阵,寒气入侵,本还冒着热气的水池瞬间变为雾气,殷戾睁眼,望着池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暴君没反应,江免双眸微眯,缓缓飘在水池上方。
下一秒,他急速转动着伞现身,飞快冲他袭去。
仇恨冲昏了他的头脑,以至于令他忘了靠近暴君会魂飞魄散。
听到动静,殷戾掀起眼皮看过去,眸色寡淡,宛若死水,未起一丝波澜。
白衣飘飘,眨眼间便来至眼前。
殷戾飞身而起,面无表情的往后退,只守不攻,在江免要靠近时迅速远离。
江免自然发现了他的退让,虽不解却也没仔细思考,一心只想要他的命。
发现暴君退无可退后,江免正要刺破他的喉咙,手腕突被他攥紧。
“别靠近我。”
殷戾神色冷淡的看着他,眸里并无一丝惊讶。
再怎么缺心眼,江免也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可不等他问,金光乍现,在即将要被伤到前,殷戾信手一挥,一把将他推开。
江免狠狠地撞进墙内,再睁眼时已经来到了后宫。
三妃冲他招手,“快来陪我打会儿牌。”
喊了见他不动弹,三妃皱眉看向他,见他脸色难看,忙问:“怎么了?”
“暴君竟然能碰到我。”
三妃惊得站起身,“你现身了?”
“嗯。”
“为了杀他?”
“嗯。”
“疯了!”三妃围着他转,“可伤到哪了?”
江免摇头,“并未。”
三妃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为什么不惊讶,退让不说,还怕伤到我?”
“他?暴君?”
“嗯。”
三妃眸色微闪,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江免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三妃赶紧转身坐下继续玩牌,“我不知道,就是觉得有些古怪而已。”
“真的?”江免不信。
三妃扭头瞪了他一眼,“你怀疑我?”
“没。”
“哼。”
想了想,三妃道:“想那么多干嘛,也许是暴君后悔杀了你一家,看到你一时心软了也说不定啊。”
江免没说话,盯着墙若有所思。
选秀之日。
皇帝没参与,全程由太后把关。
走完程序,太后想让皇帝晋封,但皇帝特别不给她面子,不止闭门不出,还放话说留下几个女人就杀几个。
太后直接给气得中风,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而因暴君的威胁,留下来的名门闺秀们惶惶不可终日,纷纷找借口出了宫。
最后仅剩五人,以太后的侄女遍蜜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