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洗手间里传来的呕吐声,江免笑得特别没心没肺。
虞槐出来时脸上湿了,额前的头发也沾上水珠。
看他神色不善,江免往后退了一步,“是你先动的手,不关我的事。”
虞槐眯着眼睛盯着他看了半响,转身坐在他床上,一声不吭。
这时,房门突然被砸响,虞巷才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江免,开门!”
江免条件反射的看向虞槐。
虞槐挑了挑眉,“看我干什么?”
“你在这合适么?”
“挺合适的。”
虞槐慵懒的靠着床头,狭长的眼眸戏谑的看着江免。
看他这样子是打定主意不走了。
听到房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江免眉头轻皱,几步跨过去掀起被子将虞槐盖住。
就在他钻进被子里用身体挡住身后的人时,房门被大力打开,虞巷才怒气冲冲的走进来瞪着他,“我让你开门你聋了?”
江免正要说话,腰上忽然覆上一只手,隔着衣服不安分的摩挲着,嫌没手感,那只不老实的手直接钻进他的衣服里碰上他敏感的腰。
我……日?!
身体下意识紧绷着,江免死死咬住唇方才没将难堪的呻吟声遗漏出来。
似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手的主人来了兴趣,越发恶劣的摩挲着,微凉的指腹一点一点的触碰,像是偷糖吃的熊孩子。
江免飞快扼住他的手,沉着脸拿指甲掐他,期望他能老实点。
然并卵。
虞槐反手抓住他的手,仗着躲在被子里没人看见,张嘴咬上他葱白的指尖。
想着外面还站着自己的侄子,而自己却在欺负侄媳妇就倍感刺激。
恶劣因子作祟,虞槐伸出舌头舔了舔,满意的感受到江免的身体颤了颤。
“江免!老子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虞巷才的怒骂声还在继续,江免却无心顾及,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杀虞槐。
不一会儿,指尖濡湿,牙齿磨在指腹上,有些刺痛,像蚂蚁叮咬。
又疼又痒。
江免想缩手却被男人的大手死死攥着手腕,动弹不得。
敲尼玛。
这狗男人活像个不讲道理的土匪。
“江免!!”
爆发的怒吼声震耳欲聋。
眼看虞巷才神色狰狞的要冲过来,江免冷着脸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砸在他的脚下。
“滚!”
青年的声音似夹着寒冰,房间里的温度在霎那间便下降了好几个度,冰冷彻骨的凉意自脚底蔓延到全身,虞巷才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江免脸上还带着丑妆,阴沉着脸时更显恐怖,一双眼阴森冰冷,此刻就似午夜厉鬼伸着尖利的爪子要刺穿人的脖子。
刹那间,虞巷才感到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喉咙里像是被鱼刺堵住,刺得他生疼。
意识到自己再次被他的眼神吓到了,虞巷才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特别精彩。
双手死死攥紧,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与江免对视,但不行,仅几秒就败下阵来了。
虞巷才的脸色更难看了,僵持了片刻后,他动了动干裂的唇,终是狼狈的转身走开。
等人一走,江免迅速抽手,拿手肘拐过去的同时,另外一只手径直掐上虞槐的脖子。
“三叔,你太放肆了。”
青年的声线压得极低,有股清冷禁欲的性感。
掐在脖子上的手没用力,但也足够虞槐惊讶了。
敢掐他的,也只有眼前这个青年了。
真有趣。
莫名的,虞槐竟觉得挺享受的。
享受……
这人是不是有毒?
还是说自己有受虐倾向?
江免见他不说话,放开手正要起身,手腕骤然被紧紧抓住,随即腰间一紧,身体旋转,两人的位置颠倒。
虞槐掐着他纤细的腰暧昧的摩挲,“掐我的代价,你知道是什么吗?”
“比你吃鼻涕还要严重?”
“……”
你完了。
老子要暗杀你。
虞槐正要实施,走廊上突然传来脚步声。
江免这才发现刚才虞巷才出去时没关门,此时门半掩着,有人过来的话随时都能看到他们两个。
一着急,江免抬脚就将虞槐踹下床,随后快速跑过去把门重新反锁上。
转身时,不等虞槐发难,他飞快跑进洗手间里。
虞槐很没形象的捂着屁股爬起来,目光沉沉的盯着洗手间的门,似要在门上盯出一个洞来。
良久,江免才出来。
房间里却再没见虞槐的身影。
不在就好,江免暗松了一口气。
时间有点晚了,他转身去把妆卸了后就躺床上沉沉睡去。
次日。
江免昨晚没睡好,一直在做噩梦。
醒来时人还是懵的。
可就在这时,他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
转头看去,与虞巷才那双震惊的眼对上。
虞巷才不知什么时候又私自开门进来了,此刻离他仅有两步远。
“江免,这是你素颜的样子?”
这还是虞巷才第一次用如此温和的声音对江免说话。
照他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没见过原身素颜的样子。
既然被他发现了,江免也没想再隐瞒。
掀开被子下床,他无视虞巷才径直朝洗手间走去。
虞巷才被他忽视了竟没恼,脑海里一直闪过江免那张完美无暇的脸。
第一次见到江免时,他是戴着口罩的,虞巷才以为他样子长得丑才戴着口罩,但没想到……
事情的发展不知道从何时起偏离得如此离谱,大概是从他骗了江免签下那份协议后,江免就变了。
连去领结婚证时,江免脸上都化着难看到极点的妆,那时他觉得丢脸对江免就没好脸色,不仅骂了他,还推他撞到柜子上。
灵光一闪,虞巷才突然想到一点。
江免故意扮丑是不是为了让他丢脸?
想到这点,虞巷才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