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父亲与母亲所说的话,江临将信将疑的看着江免,“你……”
见他说了一个“你”后又不说了,江免眨巴眼与他对视,“大哥?”
好萌。
江临眸色微滞,道:“没什么,安心养病。”
弟弟突然软萌起来了,江临还有些不适应,见他乖巧的看着自己,心一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现触感不错后又揉了揉。
没控制力度,直接把他的头发都揉乱了。
江免:“……”
江临尴尬的咳了一声,赶紧起身溜了。
三天后,江免的病好了。
想着该去给老夫人他们请安,江免便由着馒头带路去往别院。
正堂。
丫鬟撩开帘子走进来,福身行完礼后道:“老夫人,小少爷来请安了。”
此话即出,堂内众人都觉得惊讶。
江老夫人愣了会儿神后忙道:“快让他进来。”
“是。”
帘子放下又撩起来,不一会儿,一身白袍的江免走了进来。
粗略扫了周围一眼后,他径直跪在江老夫人的面前,“孙儿给祖母请安,叩请祖母金安。”
他话音一落,堂内众人瞬间一脸惊恐。
这这这……这是那个倨傲无礼的江小少爷?
别是什么人假扮的吧?
江老夫人率先反应过来,一脸欣慰的抬手,“好孩子,快起来。”
江免应声而起。
江老夫人:“来祖母这。”
江免顺从的走过去,江老夫人拉着他的手左看右看,欢喜得不得了。
乖孙难得的知礼让她很是高兴。
这一高兴直接把库房里的一些好东西,当着众人的面给了他。
堂内还坐着其他院的人,面对老夫人的偏心,他们早已习以为常。
可江免突然改了性子,倒是让众人十分不解。
古代人的生活乏味且枯燥。
虽然江免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眠中度过,但清醒时也是无聊得紧。
尤其手里还没有手机。
手机就是命啊。
“唉……”
看到小少爷趴在桌上第八次叹气,馒头小声问:“少爷可是身子不适?”
“没有。”
回想往常,原身都是和狐朋狗友吃喝玩乐的,江免揉了揉脖子站起来,“走,出府。”
馒头不敢阻止,只得屁颠屁颠的跟着他出去。
京城的街头热闹非凡。
下了马车,江免走进最有名的酒楼里。
自他出现,酒楼里的人都避而远之。
只因他是一个恶煞,谁遇上谁倒霉。
没管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江免上楼进了雅间后,点了菜坐等,困意骤然上涌。
眼皮分外沉重,他不得不趴在桌上沉睡。
为防止他再染风寒,馒头连忙将狐裘大氅披在他身上。
静等了半个时辰后,少爷醒了,馒头赶紧吩咐小二上菜。
江免才吃了几口又犯困了。
这该死的嗜睡症。
原身从小治到大,不仅没有半点好转,反而还更严重了。
江免木着脸咀嚼着嘴里的食物,隔壁忽然发出巨大的声响,一下子将他的困意吓了回去。
一息之间,房内多了两个护卫打扮的人举刀护着江免。
江免连他们打哪冒出来的都不知道。
隔壁的动静更大了,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护卫严肃道:“少爷快跟我们走。”
江免点头。
这个时候再待下去只会有危险。
一开门,尖叫声和打斗声越发明显,楼上早已乱成一团,走廊处还有几个黑衣人正跟官兵打扮的人缠斗着。
被堵住了去路,他们只得退回雅间。
想着护卫是会轻功的,江免道:“走窗户。”
“是。”
四人刚来到窗旁,房门突然被撞开,两个伤痕累累的黑衣人目标明确的直奔江免。
两个护卫连忙举刀迎了上去。
馒头吓得脸色惨白,但仍义无反顾的护在江免面前。
江免垂眸看见他身体抖个不停,正欲拉开他,铺天盖地的困意徒然涌入脑海。
这时,一个黑衣人钻了空子,从一侧将昏昏欲睡的江免拽到眼前,然后迅速把刀比在他的脖子上。
“都别动,否则我杀了他!”
“少爷!”
“少爷!”
护卫和馒头皆大惊失色。
瞥见锦衣卫指挥使从人群中走过来,挟持江免的黑衣人下意识哆嗦了一下,粗着嗓子道:“赶紧把你的人都撤走,不然休怪我无情!”
钟翳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小刀,毫无温度的眸定在江免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
几秒后,他笑道:“你知道的,威胁我没用。”
见钟翳不管不顾的就要上前来,黑衣人脸色骤变,慌忙拽着江免往后退,“他可是江相的嫡幼子,你敢不顾他的安危前来捉我?”
馒头急哭了,跪在钟翳面前求道:“指挥使大人,求您救救我家少爷啊。”
钟翳看也不看他,步态优雅的继续往前走,“他人生死,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