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全是尸体,还有个是当场头身分离的,江免本来已经不害怕了,但孟暗这个动作又令他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
儿子快救我,有变态!
系统:【……】
【你是小变态,他是老变态,多般配。】
“……”
不孝子。
脖子一紧,后衣领猝不及防的被揪起。
江免刚回神就被孟暗像拎猫似的拎走了。
恍了会儿神的功夫,他就被带到一处浴室,眼前一花,“扑通”一声,他被丢进了浴池里。
江免毫无准备,刚一入水就呛到了,正想游向岸,突然想起自己是个啥也不会的傻子,犹豫了几秒,他只得瞎扑腾着,水花溅了他满脸。
孟暗好整以暇的站在池边盯着他看。
江免与他对上眼后,气得想喝他的血。
不行,不能老子一人难受。
江免扑腾过去,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抓住了他的衣袍,下一秒用力一拽,直接将岸上看好戏的男人拉下了水。
其实就这点力,并不足以撼动孟暗,但看着这小傻子奋力拉着他的样子,孟暗又觉得有趣,索性顺从的倒进水里。
江免却不知道这些,只颤抖着挂在他的脖子上,边挂边嚎,“相公抱,我怕。”
孟暗垂眸看着怀里湿淋淋的人儿。
小脸苍白,发丝凌乱贴在他的脸上,杏眸里满是惊惶与不安,勾在脖子上的手还在轻微抖动着。
似害怕到了极点。
长而浓黑的睫毛上点缀着水珠,在他眨眼时水珠会顺着眼皮滚落,像被惹哭了。
因呛了水咳嗽,眼尾泛红,我见犹怜。
这小模样……
极易惹人心生恶劣,想把他往死里欺负。
孟暗眸色暗了暗,搂住他腰的手骤然收紧,飞身上岸后却无情的将他丢在一旁的榻上,随后大步朝门外走去。
江免摔在榻上一脸懵逼。
卧槽?
这狗男人是不是有毛病?
因受了惊吓再泡了冷水澡,江免成功的染上风寒。
大夫来把脉开了药后就走了。
下人去领了药材回来,富贵忙不迭的去熬药,药熬好后端来,自家少爷却闹脾气不肯喝。
“少爷,不喝药怎么能行呢。”
“良药苦口,您喝了药才能好,这……”
“不喝不喝。”江免捂住耳朵打断他,像个无理取闹的三岁孩童。
那药味特呛鼻子,一闻就恶心,江免宁愿病着也不会喝那药的。
富贵看他油盐不进,立马苦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伸过来将他手里的碗夺过,富贵正要发火,待见是王爷后,他又吓得半死。
然而,接下来的画面更是吓了他一大跳。
只见王爷一手捏住少爷的下巴,一手直接将凉了的药强行灌进他嘴里。
富贵:“!!”
王爷怎能如此粗鲁!
刺鼻的药味特冲,中药灌进嘴里时,苦得江免反胃想吐。
可不等他吐,孟暗突然阴鸷道:“敢吐一口,本王立刻给你灌十碗。”
“……”
老狗,你好毒。
一碗中药一滴不剩的被江免喝下肚后,孟暗终于放开了他。
江免脸色惨白的瘫软在地,胃部一阵翻涌,恶心又作呕。
但碍于孟暗才警告过,所以他只能强忍着。
忍得脸上的血色都褪尽了。
下一秒,一颗蜜饯塞进他的嘴里。
甜滋滋的味道弥漫开来,将反胃感压下些许,江免泪眼朦胧的抬头看去,对上孟暗那双深邃幽暗的眸。
孟暗盯了他好一会儿后,将手里剩余的蜜饯丢到他怀里便走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等王爷一走,富贵心疼的扶起江免,“少爷,您受苦了。”
江免深以为然的点头。
是挺苦的。
巨苦。
导致他看着空了的碗都想反胃。
为泄愤,江免把蜜饯当成那个狗男人,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陈焉住进王爷府了。
大中午的听到这个消息,江免一下子没了胃口,只吃了八碗饭。
太后虽对江免满意,但毕竟江免又傻又不能生。
所以在看到江免嫁进王府这么久了也没出事,太后就产生了别的心思。
太后是想抱孙子的,尤其一母同胞的天子都有了好几个皇子了,而六儿却一个子嗣都没有,太后怎能不急。
再者,焉儿身为太后的侄女,又自小倾慕六儿,最先太后是想把她许配给六儿的,但因六儿克妻,怕害了她这才打消念头。
因有了江免破了六儿的克妻命格,外加上焉儿想以表妹的身份住进王府与六儿培养感情,太后自是应许并乐见其成。
于是乎就有了陈焉住进王爷府的这出戏。
这下子,下人们看江免的目光更加同情了。
傻子王妃到如今还未与王爷圆房,而表小姐却以女主子的身份住进王爷府,又闻那表小姐性格泼辣,刁蛮任性,那傻子王妃还不得任人宰割?
思及此,下人们已经能预见到王妃之后的悲惨境遇了。
别说下人,江免自己也这么觉得。
毕竟他现在装的是傻子,身边又有影卫盯着,想反击都没法反击。
所以在被陈焉故意拦着找事时,他立马双眼紧闭,速度躺下率先碰瓷。
被抢了戏的陈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