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免被简随宠废了。
这是所有人在看到简随是如何宠溺江免之后,同时想到的一点。
茶茶见简随又是喂又是擦嘴的,就差把江免供起来了,眼角抽了抽。
趁简随去给江免摘果子,他赶紧挪过去小声道:“他这是宠杀,你别进他的套。”
江免乐不可支,“我喜欢当废物,啊不,是咸鱼。”
茶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真傻,真的,你就不想反攻吗?你总是这么咸鱼能反得起攻?”
江免叹气,“你以为我没想过吗?”
他想了好几世,但没有哪一次成功过。
久而久之,他就认命了。
毕竟再怎么反都反不过那个狗东西。
唉。
命运不公呐。
“提起这个,你反攻成功了?”江免问他。
茶茶神色微僵,继而要面子的点头,“那是自然。”
哦,我不信。
就他这小体格,能打得赢豹子?
看出江免不信,茶茶的脸色更僵了,梗着脖子道:“反,今晚就反!”
江免笑着点头,“好的,我精神上支持你。”
茶茶嘴角微抽,勉强一笑。
江免嘴馋去树上摘梨,树有点高,他爬坐在树枝上迎着风摇摇晃晃的,看得简随一阵心惊。
“谁让你上去的,下来。”
“我马上就好。”
“下来!”
语气还挺凶。
江免低头看他,“你凶我?”
简随也意识到了,连忙转换语气,“我没有,我只是担心你,乖宝,下来好吗?”
乖个屁的宝。
好肉麻。
江免心血来潮的不想当咸鱼,刚想着也给他摘几个梨吃,谁知才上来就被他逮到。
唉。
这个人真的在宠杀。
江免慢吞吞的滑下去,还没落地就被青年抱进怀里打了一下屁股。
简随哑声道:“别做危险的事。”
江免懒得跟他掰扯,化成人形后直接把梨塞他嘴里,“特别甜,你吃。”
简随剩下的话也被他塞的梨堵了回去。
“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先给你了,你看你就别惩罚我了嘛。”江免凑近他耳畔温软的撒娇。
嗓音糯糯柔柔的,又软乎乎的格外好欺负的样子。
喉结微动,简随晦暗不明的盯着他看。
江免不明白他的气息为什么一下子变得危险起来,挣扎着想下来,却被他紧紧的抱着朝后山的温泉里走去。
这还是江免第一次在温泉里和简随“玩水”。
温泉很暖,水蒸气熏得他小脸红彤彤的。
雾里看美人,更有一番滋味。
【黑化值:50。】
才搭建没几天的木房子着火了。
江免看到时心疼死了。
主要是心疼房子里存着的果子。
都被烤熟了,那肯定没法吃了。
察觉两抹幸灾乐祸的视线,江免抬眸看去,对上姐妹花那充满敌意的目光。
无缘无故的,房子怎么可能会着火。
是她们?
【是她们。】系统平静道。
江免的眸色立刻冷了下来。
啧。
真当我是泥捏的?
绵阳发现少年正冷冰冰地盯着这边看,不知怎地心里一突,瑟缩着躲到姐姐身后,小声道:“姐,他不会猜到是我们干的了吧?”
绵浅冷嗤道:“就算他猜到了又如何,他一个废熊还敢跟狼斗?”
听她这么一说,绵阳立刻放下心来,狠狠地瞪了江免一眼。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掉!
嫉妒心作祟,她全然忘了是她先看江免的。
后半夜。
绵阳突然闻到有什么东西烧焦了,并且脸部周围还格外的烫。
她皱眉醒来,待惊觉自己的头发被烧了大半后,立马惨叫出声。
她声音尖锐,一下子就把绵浅吵醒了,正要骂上几句,待见不对劲,又见自己的头发也被烧着了,两人一同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起来。
这动静可不小,惊动了不远处的兽人们,他们赶紧跑过来好奇的打量着。
被这么多人围着,像看猴子似的,绵浅和绵阳这才意识到她们现在有多狼狈。
绵阳脸皮薄,惊叫一声连忙拿起兽皮裹住头,羞愤的起身跑开了。
绵浅倒是相对要淡定一些,但脸色也是难看,她瞪着看好戏的一群人,“看什么看!”
这对姐妹花脾气很不好,根本不好相处,一来就得罪了很多人,如今也没谁同情她们,自然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来的。
如今被说了,众人不屑的切了一声,四下散开了。
“江免!肯定是你!”
见江免要走,绵浅立马起身追过去。
这话又令众人停下脚步,他们皆朝江免看了过去。
昨晚闹得太晚,江免浑身酸软,所以现在双手抱胸慵懒的靠在简随怀里,没什么情绪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的头发就是你烧的!”
“无凭无据,你可别冤枉好人。”
“呸,你个废……”
才说了个废字,绵浅就被简随盯上了。
那是一种淡漠到看死人的眼神。
江免如今就是简随的逆鳞,容不得别人说他半分。
意识到这点,绵浅脸色煞白,嘴唇动了动,剩下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江免看到她的脸色,轻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只是戳了戳简随,低声叫他抱着自己离开。
临行前,绵浅清楚的看到江免眼底那明晃晃的挑衅,但又夹杂着些许轻视,似不屑与她斗。
绵浅气得浑身直颤,红着眼睛死死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双手收拢握得死紧,连指甲陷进去掌心的肉里了都没发现。
江免跟茶茶化成原形,坐在矮树上边啃苹果边看着前方的一狼一豹捕猎。
揉了揉肚子,江免对茶茶道:“我想放屁。”
茶茶吃苹果的动作一顿。
虽然崽崽的男神形象在他心里早已消失殆尽,但他还是没办法接受崽崽动不动就说屁和屎。
他是怎么做到这么自然的说出此类话的?
真令熊头大。
茶茶叹气,“免免。”
“嗯?”
“你说话能不能委婉一点?”
“放屁还不够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