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当妈是什么感觉?
谢邀。
当时就想掐死他。
荣辞昏昏沉沉间又梦到母亲了。
“母亲”温柔的将他扶起来,又温柔的喂他喝粥,这场温柔一直持续到喝完粥。
在他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妈”后,他被粗鲁的丢了下去,头重重的磕到墙,疼得他闷哼了一声。
痛楚也令他清醒了。
眼前的人哪里是他“妈”,分明是一脸阴沉的母夜叉。
脸颊被捏,又被极限拉扯,像揉搓面团一样,荣辞眉头紧蹙,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幼稚的男人。
江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乖儿子,妈没奶给你喝,怎么办?”
荣辞神色微怔,继而沙哑道:“那就喝血。”
“……”
有点毛骨悚然。
江免拿手指戳他脑门,“没良心,好歹我守了你一夜加一个早上,谢谢都不说一声?”
“谢谢。”荣辞低哑道。
“嗯?”
江免还以为这小崽子不会说谢谢,没想到他今天竟然说了。
荣辞不止说了。
说了一遍怕他没听到,重复着又说了一遍。
江免唇角轻扯,趁他迷糊着赶紧揉了揉他的头,“乖儿砸。”
荣辞抿了抿苍白的唇,难得的没有躲开。
【黑化值:91。】
虽然现在才是秋天,但还是挺冷的。
店里还没有空调。
江免也没多余的钱买炭火或者炉子,冷了只能靠打拳发热。
练完一套拳,江免擦了擦额上的汗,刚转身就见荣辞依靠在门边盯着他看。
眼神深邃幽暗,叫人捉摸不透。
江免笑着冲他勾了勾手指,“崽崽,过来。”
听到这个亲昵又暧昧的称呼,又见他笑,荣辞心尖一颤,眸色暗了暗。
【黑化值:87。】
“嗯?”
这个报告给江免整懵了。
搞什么东东?
之前的黑化值跟个抠门鬼似的,得一点一点的抠出来,现在却像白送?
那么大方?
不可思议。
但不管如何,这对于江免来说是好事,于是乎,他笑得更加妩媚了。
见荣辞走过来,他俯身过去戏谑道:“叫我声哥哥,哥哥教你练散打。”
青年一靠近,那淡淡的白桃味要命的往鼻里钻,勾得人心痒难耐。
荣辞本来不喜甜的,但如今却不知怎地贪恋上这股甜滋滋的气息。
白桃?
他突然也想尝尝味了。
盯着眼前的人看了许久,荣辞哑声问:“还有糖吗?”
冷不丁地听到他这么问,江免神色怔愣了几秒,随即笑着从兜里掏出糖递给他,但在他要接时故意拿高。
“喊哥哥。”
荣辞抿唇不语。
啧。
就这么难为情?
不经逗。
江免叹了一口气,正欲递给他,突听他小声的喊了句“哥哥”。
嗓音低哑缱绻。
听得江免怦然心动。
“没听清,再喊一遍。”他柔声诱哄道。
荣辞睫毛轻颤,眼皮轻抬盯着他看了几秒,低沉道:“哥。”
卧……卧槽!
听y了。
江免没料到他今天会这么听话,正想得寸进尺,却见他一把抢过糖,并迅速远离自己。
嘿。
这小屁孩。
等他吃完糖,江免认真的教他练散打。
看他动作不规范还手把手的教。
当手臂被托起来时,陌生的掌心温度似也透过衣服传了过来。
滚烫、灼热。
荣辞像触电般,飞快避开他的触碰。
江免以为他不喜接触,耸了耸肩收回手。
等他自己练,江免去接出门找自己的糖糖。
糖糖手里拉着扭扭车对江免道:“哥哥陪糖糖玩。”
江免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好。”
但说好的陪玩,最后却是糖糖推着江免疯玩。
江免好歹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了,却欺负个小短腿的奶娃娃。
荣辞看了都替他觉得羞耻。
可羞耻这东西,江免是没有的。
最后连系统也看不下去了,无语道:【爹,你好意思让你妹妹推你?】
“挺好意思的啊。”
说归说,但看糖糖跑得气喘吁吁的,江免便停下来让她坐上去,换他推她。
但糖糖又是个懂事的,执意让江免坐,她推。
江免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他抱着糖糖一起坐。
奈何扭扭车就这么大点位置,一个大人一个小孩实在不好坐。
逼不得已,江免又想了一个办法。
荣辞看着青年一手拎着扭扭车,一手拉着糖糖在空地上疯跑,跑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就算了,还发出鸡叫的憨笑声。
“……”这绝美的容貌跟着江免委屈了。
荣辞十分费解。
就江免这智商,当初是怎么想到药他的?
江免嘴里叼着糖,跷着二郎腿躺在懒椅上,慵懒得像个五六十岁的大爷。
看似在发呆,实则却是在盯着不远处的两个人。
这个星期,陈皮已经不止一次来找荣辞了。
腿长在他身上,他自是想来就来。
可让江免不爽的是,陈皮这小子总是在他面前装,装就算了,还故意当着他的面和荣辞亲近。
时不时的还阴阳几句。
这谁能给个好脸?
江免咬碎嘴里的糖,见陈皮想挽荣辞的手臂却被躲开了,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老子一个救命恩人都得不到特殊对待,你个臭小子以为就能得了?
听到了笑声,陈皮脸色难看的瞥了江免一眼。
他这是在嘲讽自己?
趁荣辞去收钱,陈皮径直朝江免走了过来。
“看到叔叔这个样子,不禁让我想起了我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