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远点,再让我看到你跟他不清不楚的,脖子给你拧折了。”楚胥凑近他压低声音威胁道。
江免一脸懵逼,“是他自己凑过来的,这也怪我?”
楚胥放开他,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江免只好看向还留在原地的刚刚,“你们少爷是不是有病?”
刚刚点头,“是的,还病得不轻。”
“啥玩意?”
“皮肤饥渴症,少爷没跟你说?”
听到这个病症的名字,江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难怪呢,他说楚胥为什么贴贴成瘾,居然是因为这个!
老子的美貌不管用了?
系统嗤笑道:【爹,咱有点自知之明。】
“你没唧唧你有自知之明了?”
【……】
【你统生攻击,我要告我妈去!】
“……”
楚胥要喝水,半夜十二点打电话给江免把他吵醒。
江免的心里真是哔了狗了。
楼上。
听到推门声,楚胥懒散的掀起眼皮看过去,待看到江免端着的不是水杯而是水桶时,眸色一下子凝滞住。
江免将碗搁置在桌子上,再拎起水桶倒水,“随便喝,喝完了再叫我。”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楚胥却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之意。
“少爷还有其他吩咐没?”倒完水,江免扯了个僵硬的笑容问他。
楚胥盯着他看了几秒,低哑道:“你跟我一起睡。”
发展这么快的吗?
江免佯装为难的样子,不料楚胥十分上道,“加钱。”
江免最喜欢听到的就是这两个字了。
“好的少爷,您想我以什么姿势睡?”
楚胥:“倒立。”
江免:“……”你这是在为难我。
说归说,真睡时楚胥没让他倒立。
毕竟人在床头倒立的样子真的很瘆人,尤其在关上灯后,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忙碌了这老半天,江免困得眼皮直打架,躺在他的身旁没多久就沉睡过去。
楚胥刚要抱住他贴贴,却听到他细微的呼噜声,时快时慢,有时候好久都没有。
楚胥没忍住伸手放在他的人中处,待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后暗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他打呼噜打嗝屁了。
将人揽入怀里,楚胥用脸蹭他的,贴贴过后以为自己会很快睡去。
然并卵。
他被江免的呼噜声吵得毫无睡意。
实在受不了了,楚胥捏住江免的鼻子想把他弄醒,但他机智的又用嘴巴呼吸。
嘴巴也捂住后,他迅速放了个屁。
楚胥:“……”
得,自作自受。
早上九点过了,江免才慢悠悠的醒来,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后,扭头却见楚胥赤红着眼盯着自己。
眼神还流露出几分幽怨。
江免看他眼下青黑,惊道:“哎呀,少爷这是熬夜了?”
楚胥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
江免好心道:“熬夜很有可能会猝死的。”
楚胥冷着脸不说话。
垮着一张批脸,跟谁欠他几百万似的。
江免心里不爽,贱兮兮的补充道:“所以你还是通宵吧,想不猝死都难。”
楚胥:“……”真损。
抬腿踢了踢江免的小腿,楚胥冷淡道:“去做早餐。”
气完人神清气爽,江免麻溜的下床了。
“少爷,你是想喝粥呢还是喝粥呢?”
楚胥:“有区别?”
“有啊,怎么没有,”江免转身看着他,“粥的种类繁多,有小米粥黑米粥南瓜粥紫薯粥……”
楚胥不耐烦的打断他,“都会?”
江免莞尔一笑,“都不会。”
那你还说个屁。
没睡好又被气,楚胥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江免叹气,故作无奈道:“你也别挑食了,就白粥吧,甜咸自由。”
被挑食的楚胥:“??”
听到厨房传来“邦邦”的巨响声,楚胥喝水都喝呛了。
他来到厨房门口看着背对着他的江免,沉声问:“你干嘛?”
江免头也不回道:“切毛肚呢,今天这毛肚也太不好切了,我严重怀疑老板卖给我的是毛巾。”
楚胥走过去盯着他手里的毛肚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幽幽出声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就是毛巾?”
江免:“……”
把毛巾放水槽里用力搓洗后,毛巾的本来面目也展现在江免面前。
还真他妈是毛巾!
等等,我那么大的毛肚呢?
江免着急的在厨房里左右翻找,没找到,不得已,他又去外面找。
楚胥看着他越找越远,最后拎回来一个沾满灰尘的脏东西。
“这是什么?”
“毛肚。”
“哪找到的?”
“车库。”
楚胥:“??”
江免讪笑道:“看你车脏了,我本来想拿毛巾去给你擦擦的,没想到拿错了。”
“你色盲外加没触觉?”
“不关它们的事。”
“嗯?”
“是我单纯的智障了。”
你知道就好。
楚胥让江免把毛肚扔了,江免没舍得。
“你不吃我吃,浪费食物可耻。”
见此,楚胥也懒得管他,任由他提拎着毛肚去洗洗刷刷。
但之后,江免就因为吃毛肚吃进医院了。
看他痛得死去活来的,眼眶内还升起水雾,一副泫然欲泣的小可怜模样,楚胥冷嗤一声“活该”。
江免委屈道:“少爷,我都这么惨了你还凶我。”
楚胥恶声恶气道:“你蠢还不让人凶?”
江免抿了抿唇,盯着天花板不说话了。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的确有几分恶劣,楚胥又生硬的问:“吐都吐干净了,饿不饿?”
江免斜眼看他,“我想吃香芋蛋糕。”
楚胥张嘴又想喷他,但当看到他那脆弱又苍白的脸庞后终是闭上嘴,强忍着烦躁起身出了病房。
这时,江免的主治医生跟几个实习医生一同进了病房。
主治医生是个年轻的大帅哥,虽然戴着口罩,但透过那清冷的眉眼也不难看出他长得俊俏。
主治医生照例问了江免几句话,看出他没多大毛病后就要走,突然,一个实习医生小声的跟身旁的人道:“这个患者的眉眼好熟悉啊,感觉在哪里看到过。”
另一人仔细看了看江免,随即又飞快扭头看向主治医生,“哎,患者的眉眼跟江医生有八分像!”
因惊讶,他的音量稍微大了些。
已经走了几步的江落骤然停下脚步,他迅速转身看向病床上的少年,待看清楚少年的容貌后,瞳孔急剧收缩。
救治这个患者的时间短,所以江落没怎么注意他长什么样子,直到同事提醒了,江落才意识到不对劲。
忆起儿时走丢的小弟,江落眼里闪过一丝痛楚。
这么多年了,但凡遇到一丁点希望他都不想错过。
思及此,江落几步走过去,克制住心中的急切颤着音问道:“你叫什么?”
“江免。”
“江水的江?”
江免茫然点头,“对,怎么了?”
江落心中一喜,难掩激动的问:“那你父母……”
还没问完,楚胥就回来了。
眼见江落抓着江免的手,力气特别大,还在上面留下了指印,他冷戾道:“你干什么?”
江落刚回头看去,就被楚胥一把推开。
江免的手很白,指印留在上面时很清晰,江落自然也看到了,顿时心生自责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楚胥暴躁的打断他,“出去。”
江落话语一滞,盯着江免有些不知所措。
江免迎上他的目光,笑道:“不碍事的,你忙你的。”
江落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步伐凌乱的走了出去。
一向矜冷自持的江医生居然会面露狼狈。
太不可思议了。
实习医生们震惊又茫然的也跟着他走了,一时间,病房里只剩楚胥和江免。
楚胥凶巴巴道:“也没见你对我这么大度过。”
江免乐了,“你在吃醋?”
“吃醋?怎么可能。”楚胥冷笑。
“少爷,话别说太满。”
“关你屁事。”
啧。
说话真冲。
这一看就是吃醋了,还死鸭子嘴硬。
江免乐不可支。
楚胥以为江免的尿素短裤已经是巅峰了,没想到他又整来一个毛线短裤。
震撼我妈全家。
毛线短裤简称毛裤。
关键是这个毛裤还他妈是骚到没边的粉嫩色!
还有,他的毛裤前边居然还弄了一个凸出来的,类似TT的小东西。
走路时还一甩一甩的。
江免玩上瘾了,直接玩出大风车旋转的效果,然后成功的把他的幺鸡玩废了,再次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