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心虚和惶恐,“是”了个半天都没“是”出个所以然来。
但薛拂已经不想再听他说话,直接一挥手便将他扫出院外,而叶篱和温行则是不敢再待下去,拱手行礼后匆忙离开。
人都走干净了,只剩下江免。
他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
江免低头看着束缚在身上的绳子,一脸无语。
这时,腰间一紧,后背冷不丁的贴上一具厚实的胸膛,被男人那铺天盖地的冷香强势包裹住时,江免的心漏跳了一拍。
薛拂环抱住他,指尖轻抬他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那会儿你喂我的,便是愈魂髓?”
江免一言不发的瞪着他。
薛拂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淡,反而心情舒畅的轻轻摩挲着他那略显苍白的唇,“为了找愈魂髓而受伤,你就这么心悦于我?”
江免嗤笑出声,“这垒的墙都没你脸皮厚,自恋是种病,得治。”
薛拂唇角轻扯,低沉道:“那你作何为我寻愈魂髓?”
“你既然选择了我作为你的灵宝,我自然得找来愈魂髓来治好你,我是在证明我自己,与你无关。”
江傲娇免说完就把头一扭,十分有骨气。
本以为这么说了,薛拂会脸色不好,不料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勾了勾唇,点了江免的鼻尖几下哑声道:“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江免:“……”
本以为这个男人的态度就够离谱的了,不料系统的播报声更离谱。
【黑化值:49。】
居然一下子降了那么多!
江免直接黑人问号脸。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他本来就被绳子捆得有点紧了,现在还被薛拂抱住,气都要喘不匀了。
可薛拂又不肯放开他,他只能冷下脸扎薛拂的心。
“当初仙尊可是说让我离你一丈远,还说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怎么,仙尊脑干没了装失忆还顺带痴傻起来了?”
薛拂搂着他腰的手猛地收紧,沉默了好一会儿方道:“之前的事,我跟你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警察?”
“说了你也听不懂,赶紧放开我,现在的我你可高攀不起。”
薛拂嗓音沙哑,“攀不起也得攀。”
嘿。
死皮赖脸的。
江免懒得再跟他说,受着伤也得拼着灵力想要弄毁身上的绳子。
薛拂怕他伤上加伤,赶紧收了绳子放他走。
江免一得自由,立马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背影毫不留恋,冷漠又无情。
薛拂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心口忽然觉得锐疼。
狃奈堂找到独自在后山耍猴的江免,语气急迫道:“听说你找到愈魂髓了?”
江免淡定道:“不是我,是薛拂的三徒弟柳逸,不过他找到的是假的。”
“假的?”狃奈堂眉头紧蹙,随即又松展开来,“也是,若是真的,你早就偷来献给魔尊了。”
江免难得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狃奈堂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悦道:“你的伤怎么还没好?”
江免:“还不是你给的丹药太少。”
“你还怪我的丹药,我丹药全被你搜罗去了!”
“哎呀,咱俩谁跟谁啊。”
“少他娘的套近乎,总觉得你在憋着坏水。”
江免一脸伤心的看着他,“你居然会这么想,终究是我错付了。”
狃奈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敢再跟他说话,转身迅速消失在原地。
等人一走,江免暗松了一口气。
刚才狃奈堂打量自己时,江免还以为他查到了什么。
庆幸的是,狃奈堂没多怀疑,而魔尊那边也貌似挺信任他的。
虽然欺骗了他们不太道德,但人的心终归是偏的。
老攻与老板之间,当然老攻最重要。
这时,猴子叼着一个果子跑到他面前,边啃边盯着他看。
江免笑眯眯的望着它,“我给你取个名如何?”
猴子吃东西的动作顿住,眼含期待的看着他。
江免思索再三,道:“叫塞班,如何?”
猴子听不懂塞班为何意,但觉得这个名字挺不错的,便点头答应了。
所以,只要等到猴子不见时,江免大声喊道:“塞班,油来?”
懂这个梗的系统:【……】
自从被江免坑害之后,柳逸一直怀恨在心,他时刻盯着江免想要找到他的错处,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让他发现了蛛丝马迹。
江免居然与魔修有染!
发现这一点时,柳逸欣喜若狂。
师尊最是痛恨魔族,而江免背地里居然跟魔修有来往,甚至于江免自己都很有可能是魔修,这怎能不让柳逸惊喜。
若师尊知晓了江免的真实身份,等待他的,只能是挫骨扬灰!
只要一想到江免的下场,柳逸做梦都要笑醒。
为防夜长梦多,柳逸觉都不睡了,当夜便匆匆忙忙的去求见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