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开口说话的灰雀眼珠子动了动,冲江免大声喊道:“哥哥。”
江免掀开眼皮,嗓音冷淡,“滚。”
灰雀:“……”
呜呜呜,果然二哈不是谁都能讨好的,狼崽子讨好他就特别温柔,自己去讨好却反而得了一个冷冰冰的“滚”。
哼,当谁稀罕呢。
灰雀恼羞成怒的飞走了。
底下的羌予眼睛一亮。
哥哥对自己如此特别,那是不是就能证明在哥哥心里,自己的份量不轻?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羌予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江免看。
分明是狼却像个狗崽崽似的,尾巴摇得飞快。
“哥哥,你……”
听到“哥哥”两个字,江免就觉得脑瓜子疼,直接拿爪子将他困入怀里紧紧抱住。
“闭嘴,睡觉。”
清冷的声音虽然听着凶巴巴的,但羌予不怕,并且还拿脑袋蹭他下巴。
轻风微拂,阳光正暖。
沐浴在阳光下的一狗一狼,互相抱着入睡,画面和谐而美好。
暂时的。
养了狼崽子好几日,待狼崽子的身体恢复得七八成后,江免毫不怜惜的将还在睡梦中的崽子推醒。
“你这个年龄段你还睡得着觉,赶紧起来……让我睡。”
羌予:“……”
“哥哥,我起来干什么?”
江免:“要干的事多了去了,比如觅食。”
羌予不可置信,“我去?”
“其他家的崽都外出去给他瘫痪多日的老父亲觅食了,同样是崽,你该卷起来了。”
养崽千日,用崽一时。
现在就是见证崽崛起的时刻。
越想越振奋狗心,江免拿爪子拍了拍狼崽子,“去吧,皮卡丘。”
“……”
奴役一个幼崽,你可真刑。
看着“瘫痪的老父亲”心安理得的睡下了,羌予长舒一口气,认命的外出觅食。
离洞口已经很远了,幼崽状态的羌予瞬间恢复成狼的样子。
庞大的身躯极具压迫感,威风凛凛。
泛绿的瞳孔阴森可怖,饱含攻击性,定定地盯着某一处时,威压尽施。
成狼安静的站在原地,有种睥睨天下的桀骜。
下一秒,他飞快的动了。
敏捷的身躯一点儿也看不出有伤,出口凶狠,仅眨眼的功夫就将一只野鸡的喉咙咬断。
放下死绝的野鸡,羌予舔了舔带着血的嘴,阴狠的瞳孔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出来觅食的野猪。
江免久等不到羌予回来,正后悔逼他外出,“嘭”的一声巨响,一头半死不活的野猪被丢在洞口。
江免愕然的赶紧去查看,可是除了野猪,外面再无一个活物。
正不解时,羌予叼着一只野鸡回来了。
羌予还是幼崽状态,野鸡比他还要大,叼着就显得有些吃力。
江免赶紧过去接。
“这野猪也是你猎来的?”江免问他。
羌予故作迷茫,“什么野猪?”
见他眼里的茫然不似作伪,江免舔了舔嘴,“没事,既然是大自然的馈赠,那我们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好了。”
羌予拿爪子推了推野鸡,“哥哥,我猎到了鸡。”
江免满心满眼都是野猪肉,闻言只是竖起大拇指敷衍的夸了夸,“予崽真棒。”
虽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敷衍,但羌予还是特别高兴,摇着尾巴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
将野猪彻底杀死后,一狗一狼饱餐一顿,并且还没吃完。
恰好甘妮酿过来,直接把剩下的解决了。
野猪是他猎给哥哥的,其他人休想染指。
可不想也得装大方拱手让豹,羌予阴恻恻的盯着甘妮酿看。
甘妮酿敏锐的察觉到危险,刚要抬头查看,那道暴戾的目光又不见了。
奇怪。
不管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吃完又要犯困,江免困得不行,又不想睡,只能拍着羌予的头,“别睡别睡。”
羌予:“……哥哥,你为什么不拍你自己的头?”
“傻孩子,当然是因为我怕疼。”
“……”
俗话说得好:俗话说得好。
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
“大自然”馈赠的野猪,它的族群寻着气味找过来了。
它们没成精,但知同类被杀后,立马发了疯的展开报复。
也不管江免是不是森霸。
密密麻麻的野猪群狂奔而来。
妈呀。
这要是被卷进去,不死即残。
江免下意识先把狼崽子扔树上,最后再引开野猪群。
狂奔的野猪群令地面都为之一颤,刺耳的踩踏声是能令人胆颤的催命符。
很快,江免就被包围了。
触及野猪那猩红凶恶的眼睛,江免倒吸了一口凉气。
吾命休矣。
“救救救……”
江免刚想喊救命,结果一道闪电突兀的劈下来,将要袭击他的野猪们都劈熟了。
“救……就这?”
江免前一秒怂,后一秒嚣张得不行。
瞅着野猪们熟得不能再熟的身体,江免啧啧出声。
难怪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开干,原来是因为不熟。
这下好了,大家都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