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田今朝说道:“兰,你脑补了燕氏财阀当主指使人杀了绑匪,可事实上真是那样吗?”
“至少你不知道,你没有亲眼看见。”
“你看见的,我们看见的,就是燕氏财阀当主示意,然后燕氏财阀的管家出去了,然后有一辆车走了。”
“你没有经过任何调查,你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说,那辆车之后去了现场,车里的人杀了绑匪。”
“事实上,你根本不知道车里有几个人,车里有没有枪。”
“你也不知道现场周围环境是什么样的,枪手是不是因为不得已而杀了绑匪,进而为免报复,而不得不杀了绑匪全家。”
“这个不得不杀了绑匪全家,你或许觉得太过了,但你怎么知道,不是燕氏当主的亲生经历?”
“毕竟,他只有一个独孙,那么他儿子与儿媳妇又是怎么死的?”
“他曾经有过几个婚姻,几个孩子,那些人又是怎么死的?”
“兰,我不是说杀人是对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应该从客观的角度出发,不能想当然的去脑补去推测。”
“更不能轻易的以善恶与对错,去衡量燕氏当主的决定。”
“至少,燕氏当主的决定,对他的独孙来说,肯定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选择。”
“你难道认为,他愿意让他独孙,看到死亡和杀戮?”
“你难道认为,他愿意让他独孙,在五岁的时候,就背负一家子人命?”
“不,他肯定不愿意。”
“他的独孙之所以会被绑架,是因为上了一所普通的幼儿园。”
“他之所以让他的独孙去那地方,就是因为他想让孩子无忧无虑的成长。”
“以至于连绑匪都误判了,认为燕家是随意拿捏的对象。”
“绑匪的死,是他咎由自取,因为就算警察去了,在不让他有机会伤害孩子的前提下,也必定会一枪毙命。”
“你所在意的是他的家人,那么送你一句古话,叫做子不教,父之过。”
“另外,还有个词,叫做连坐。”
“法律是禁止的,但在实际操作中仍然存在。”
“最典型的就是债务问题,一人被讨债,亲人朋友都会被盯上。”
“这不是说,这行为是对的,我只是想说明,对于大人来说,做事之前就要想到后果。”
“借钱之前,就得想清楚,还不了怎么办。”
“绑架小孩子也一样,必须想清楚,小孩子的家人会拿他,拿他的家人怎么办?”
“这些事情,都应该是绑匪想的。”
“绑匪没有想过,你却在这里帮他想,进而想到一亿几千万分之一,你觉得,你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
“当然,不可否认,绑匪的家人之死,让人觉得无力反抗。”
“但也得看人,如果都是特种兵,结果肯定不同。”
“相比你那几率,这几率上,也就几万分之一吧?你得承认会有。”
“另外,你现在完全没有证据,你只是在想当然的推定燕氏当主有罪。”
“是,从结果来说,理论上只有那种可能。”
“那么你知道,你认为目暮警部知道不知道,检察官知道不知道?”
“你觉得你聪明,那么他们都是傻瓜?”
毛利兰没话说了,思绪开始沉淀。
木田今朝继续,“还是说,你想当然的认为,他们都是黑的,他们不会去维护秩序,不会去为受害者发声?”
“不,毛利兰,你把社会想的太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