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就是顾老夫人太想当然了。
她想见苏玉昭,难道苏玉昭就要见她。
就比如皇宫里,顾家递进去的口信,不也毫无音信。
要说顾氏和顾家的事,闹得大不大,肯定是大的。
毕竟这做侄女的,上衙门状告伯母,十年也不一定见得到一个,何况还有先前太子往苏家,送去一顶七尾凤凰蓝玉花冠的事在前,这个时候,各家的眼睛,本来正盯着苏家。
这不,事情一闹出来,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宫里同样如此。
听闻顾家出事的原因,蕙嫔气得一张俏脸煞白。
相较顾氏的明艳,身为堂妹的蕙嫔,相貌偏向柔美,气质也是清雅的书卷气,眉眼温和而精致,甚至能在她身上品出,温柔如水真正的含义。。
然而,能顺遂诞下皇子,将其平安养大的人。
要说没点心计,那也是骗人的。
好比蕙嫔,在外以温柔着称,但到了内室,没了外人在场,原本温和的气质,蓦地冷冽下来。
“真是烂泥上不了墙!”
蕙嫔眉眼酝酿风雪,一巴掌拍响四方矮桌,“要不是本宫爹娘不在了,本宫何必和她们联系,原以为能得一二助力呢,到头来,尽是给本宫丢人现眼,本宫和阿楦的脸,都让她们给丢尽了。”
上次闹哄哄的办什么生辰宴,却又被人反算计就不说了,她那堂姐的女儿,竟做出那等不堪入目的事,现在好了,她这位堂姐,又闹出人命官司,早知如此,她还不如不连这门亲!
桂秋姑姑也是叹气。
见主子冷着脸,周身散发不虞,就轻声问道:“那这顾家的事......”
“不必管!”蕙嫔直接道,语气染着恼怒,“本就是顾家旁支,算不得多亲近,她们既然那样有本事,我就不去画蛇添足,以前是怎样,以后便也怎样。”
顾家上京也有大半年了。
但要说人脉资源,还真没有多少,原本看在宫里贵人面上,愿意和她们相交一二,但眼瞧宫里毫无动静,有一个算一个,立马抽身离开。
宫里不管,顾家又没门路,最后顾家老夫人,带着两个儿媳妇,哭着上了苏家的门。
苏家关门闭户,她们就在门外哭,咿咿呀呀,哭爹喊娘,顾家老夫人是脸面也不要了,对着苏家大门就跪了下去,痛哭流涕地求长乐县主开恩,饶了她可怜的儿女一命吧。
怎么说呢,人都是同情弱小的,特别是老弱病残。
尽管真相摆在这里,但顾家老夫人上了年纪,又哭的那样可怜,捶胸顿足,悲痛欲绝,白发人送黑发人,总归是一场心酸,就有那旁观看热闹的人,没忍住对她生出几分同情。
“哎,真是可怜啊!”
“是啊,这么大年纪了,还得舍下脸面,出来替儿女求情。”
“这荣恩伯府,也太心硬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