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亚夫说的万分纠结!</P>
他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仗,也没有如此残忍的对百姓下过手。</P>
尽管他知道楚破天的用心良苦,可在他看来,那并不是唯一的选择!</P>
楚破天看几人的样子,失望的摇了摇头:“呵呵,吴亚夫,本来我以为你是豪气无双,必是杀伐果决之人。”</P>
“可今天我才知道,你为什么呆在双界城,一直只能是个守城之将!”</P>
“因为你这种人缺少真正的将帅之心!”</P>
说完驳马欲走!</P>
但这可让吴亚夫不服了,催马很快跟上:“大帅,你有话为什么不说明白?”</P>
“我虽然不敌你英勇,但在吴某看来,我不滥杀,不凌弱,军有军规,并无不妥!”</P>
楚破天讽刺的看看他:“呵呵,是吗?那当初斯坦帝国打我大夏的时候,你怎么不把你的这一套讲给他们听?”</P>
“双界城西几百里,以前的村镇、城池被人家杀戮驱逐的一个大夏人都没有,你怎么不告诉他们不滥杀,不凌弱呢?”</P>
“怎么?人家杀我们百姓的时候,你只能看着,完事我们杀他们的百姓,你又变成仁者了?”</P>
“我!”吴亚夫被问的老脸通红!</P>
楚破天不屑的撇撇嘴:“呵呵,让我说实话吧,因为你以前没资格,你也没这魄力?”</P>
“为将者,最忌妇人之仁!”</P>
“你统兵或许中规中矩,可你的兵发不了狠,那就创造不了奇迹,你带领的人只是一味守城,步步退让,你治下的百姓也就没有活力。”</P>
“大家都会被你带的没有血性!”</P>
说到这里,他脸色一冷:“你是为将者,平时你可以爱兵如子,你可以有善念,可以有仁慈。”</P>
“但你一旦坐上战马,就必须把这些抛弃,你人计算的是人命得失,是利益的最大化,损失的最小化。”</P>
“不管是敌人,还是你自己的将士,都只是你计算的一部分。”</P>
“如果你做不到这种冷静,那你就不可能让你的队伍不断扩大,就不配当将帅!”</P>
“我!”吴亚夫再次语结!</P>
楚破天打量下他:“怎么?还想不明白?”</P>
“那我问你,你身为守边之将,你想过你们西边那么大地方,消失了多少百姓吗?”</P>
“想过大番省这几个月死了多少大夏人吗?”</P>
吴亚夫结结巴巴的道:“大番省我……我不知道,不过我们西边被杀和被抢走的百姓最少有五六十万人!”</P>
楚破天撇撇嘴:“呵呵,看来你是真的没想过!”</P>
“那我告诉你,这个问题我是想过的,而且是打听过的,算过的。”</P>
“斯坦帝国犯边四十余年,打掉了你们西边五百里的地方,一共有大城两座,县城二十个,大小村镇两万三千六百个。”</P>
“其中我们被杀的百姓大约是三百多万,被对主俘走的大约是一百多万,近半也死在了异乡。”</P>
“只有三四十万逃到了你们那里或者别的地方。”</P>
“至于大番省,这几个月我们死伤的百姓就有一千四百余万人,被掳走的妇女近六百万。”</P>
“他们对大番省的杀戮几乎是亡族灭种的。”</P>
“现在你跟我谈什么人性,谈什么仁慈,你觉得你一个连自己地方死了多少人的货色,配跟我谈这些吗?”</P>
“我!”吴亚夫这下脸色憋的涨红。</P>
但楚破天却根本没再理他,而是催马继续指挥战斗了。</P>
只留下了吴亚夫和他的三位副将,互相对视一眼,全都苦涩的笑了起来:“几位,你们说我吴亚夫真有大帅说的那么差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