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苞让另外二人打住,问道:“叔子,现在项城危机,你说应该如何援救呢?”羊祜没料到石苞会向自己问计,一下子语塞。胡烈说道:“那还不简单吗?就直接冲向蒋班的阵营,跟守城的士兵来个内外夹击,一口气就能击溃叛军!”石苞点了点头,露出微笑,但没有做出任何评价。州泰看到石苞的态度,似乎有些察觉,便也朝着羊祜说道:“叔子兄,不要有什么顾虑,不妨说说你的想法。”
羊祜想了一下,说道:“之前也跟仲容将军和州将军学得了很多兵法的要略,我感觉这次不妨避实击虚,叛军既然猛攻项城,那我们可以率军偷袭其背后,让叛军首尾难顾,这样的话,项城之围不是迎刃而解了吗?”
石苞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我想的是如何切断对方的后路,也就是叛军的补给线的话,那么叛军势必无心恋战,等他们撤兵的时候,我军从侧方包抄,可以获得全胜。”
州泰听到石苞的想法,立刻点头赞同。胡烈则是沉默不语。
羊祜注意到胡烈的态度,便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兵分两路吧,州泰将军和胡烈将军去切断叛军的补给线,我跟仲容将军则作为疑兵,正面攻打蒋班的阵营。”
“好,就这么定了。明日就发动进攻,叔子,看好你的表现!”
此时羊瑁突然冲了出来说道:“公子,你要出战,那我怎么办?”
羊祜苦笑了一下说道:“好吧,如果仲容将军不介意的话,你就跟随我一起出战吧。”石苞说道:“也好,你们两个一起正好也有个接应。”羊瑁非常高兴,随后向石苞行礼之后就告退下去。
第二天,州泰跟胡烈率领部分沿着项城西侧往南进军,成功避过淮南军的耳目。石苞和羊祜直接率军进抵项城东门附近。
蒋班听到朝廷的援军已经抵达,下令全军暂时解除对项城的围困,集中兵力与援军对峙。
蒋班亲自率领一部分部队从城东南的位置出发,朝着石苞的部队发动进攻。石苞和羊祜沉着应战,双方在项城东门附近展开一场激战。
羊祜说道:“石将军,你坐镇这里指挥,我亲自上去跟蒋班对决吧!”“不要鲁莽,别忘了我们只是疑兵,只要牵制住蒋班的注意力就行了。”
羊瑁笑道:“公子,这些家伙不过尔尔,就交给我吧!”说完,羊瑁直接带着十几个士兵冲入淮南军阵中。羊祜大惊道:“阿瑁,你不能不听指挥啊!”随后也跟了上去,一阵奋力冲杀之后,羊祜的悬鱼剑连续击倒数十个淮南军士兵。羊祜不觉叹了一口气:“悬鱼剑竟然用在这种地方……”
就在羊祜犹豫的时候,发现淮南军士兵如潮水般涌了上来,长枪短刀之下,羊瑁也被逼退到了羊祜的身侧。羊祜说道:“阿瑁,不可恋战,且战且退。”羊瑁点点头。
蒋班一边注意跟朝廷援军对战的情况,一边也在观察项城的情况。“看起来是暂时压制住朝廷军了。”蒋班稍稍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突然一个士兵急匆匆跑了过来:“蒋将军,情况有变,我军的补给线路遭遇到敌军的偷袭!”
蒋班大吃一惊:“你说什么?难不成敌军在东门的攻势其实只是一个幌子?”
还没等蒋班回过神来,就听到前面震耳欲聋的喊声。“冲啊,为了大魏!前进!”原来是石苞发现羊祜等人陷入危机之后,也率领精锐部队直插东门压制淮南军。石苞的援军再加上羊祜的奋战,很快就扭转了东线的战局,淮南军士兵低落,纷纷从东门往南撤退。
蒋班看到这个情况,叹息道:“看来是项城是没办法拿下来了,再这样下去,我军的损失只会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