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景妍轻轻点了点头。

“嗯。”陈医生叹了一口气，想多问几句，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景妍和季昀都不是什么没有分寸的孩子，或许，这几年，这俩孩子真的遇到了什么让人难以言说的磨难。

“你心里清楚就行，好好养着吧。”

嘱咐完景妍，陈医生将目光放到了季昀身上：“别光盯着妍妍了，你这脸色也不比她好很多。”

就比景妍好了那么一点点。

但陈医生对季昀倒不是太担心，他身上多的是外伤，恢复起来快。

“我知道了。”季昀温温一笑，应了下来：“我会多注意的。”

“辛苦您了。”

陈医生“嗯”了一声，收起了仪器：“别来送我了，都好好休息吧，要还有哪里不舒服，及时来告诉我。”

离开时，陈医生还顺手关上了门，给景妍和季昀两人单独相处的空间。

“木木，对不起。”

是他没有履行好伴侣的责任，让她一个人独自受了那么多的磨难和痛苦。

季昀紧握住景妍的手，低垂着眼眸，不敢看她的眼睛。

“季昀，真正的罪魁祸首只有一个，你可没必要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

景妍并不觉得季昀有什么对不住自己的地方，她回握住季昀的手，语气如常，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季昀还未来得及感动，就听到景妍突然话锋一转，略带威胁语气的声音响起。

“不过，季昀，你确实需要给我一个解释，为何要留谢重一命。”

若不然，当时那几枪打的就是谢重的头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