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理智上是能够理解刘彦亨与那冒牌之间的事。</P>
但一想到当时的那个画面……</P>
以及他给予的牵强的解释……</P>
她真的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P>
所以,她不想生下她与刘彦亨的孩子!</P>
……至少现在不想!</P>
郑依菁示意侍女把药端到跟前来,侍女将药放在一旁的几案上后,安德鲁亲王便责令她先退下。</P>
郑依菁扫了眼药,“殿下想要的,无非是我背后的资源!您现在已经成功了!又何必非要与普尔德为敌?”</P>
“哦?”</P>
“您现在还没有正式登基,就算真的登基,江山初定,怎么想也不该是与强大的普尔德为敌的最佳时机。”</P>
安德鲁亲王明白,郑依菁此话既是威逼,也是利诱。更试图以此探得他接下来的目的。</P>
他淡淡地品了口酒,不置可否:“爱妃,你在替本王担心吗?”</P>
“是,也不是。”</P>
“哦?”</P>
“我担心你,基于我苍狼的利益,我不想这些年的苦心付注东流。说穿了,殿下,你我只不过是建立在利益交换为基础的对等关系之上,我可以与你同盟,但也可以卸磨杀驴,大不了丧失惨重了些,反正死不了。倒是您,在用自己的身家性命来博,值得吗?”</P>
“爱妃,有时候的你,真是冷静的可怕。可是,也有时候,却是单纯的可以。”</P>
“……”</P>
“药该凉了,不如趁热喝了吧?”</P>
看来他并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P>
郑依菁权衡过后,此行不是来激怒他的,如果喝药能令他有所缓和,也不失为一个以退为进的方法。</P>
只是临喝药前,她突然打趣地道:“殿下,莫不是这药里又掺了什么不该掺的东西吧?”</P>
“你说呢?”</P>
“我觉得,只要我顶着阿格莱雅的这张脸,又有那药和血咒的影响,殿下想要得到我,也不会急在这一时半刻。如今您的四周,内忧外患,残余势力还在蠢蠢欲动,亨利亲王或者其他某位对王位渴求的亲王说不定也在虎视眈眈。你已经与普尔德为敌了,犯不上再得罪我。否则您也不会安静地等在这里,等我来找你!”</P>
安德鲁亲王轻笑,没说话。</P>
王者般睿智的目光倨傲地凝望着她:“你不过就是想知道本王接下来要做什么。放心,喝完了药,用不了多久,你会知道的。”</P>
嗯?他这话……</P>
颇有玄机呀!</P>
把心一横,郑依菁仰头将药一滴不剩的全数喝光。</P>
紧接着,一分钟不到,她只觉得全身一软。</P>
安德鲁亲王及时地扶稳了她。</P>
她暗骂自己愚蠢,可是为时已晚。</P>
她再度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P>
安德鲁亲王在抚着她的唇,一声淡笑:“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可以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人,同一件事上,连续栽倒两次?”</P>
这时,殿外走进三人。</P>
他们正是乔装成他宫中侍卫的“克烈斯”、“冒牌菁”、“醉荷”。</P>
冒牌菁调侃道:“殿下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原来也不过如此。”</P>
安德鲁亲王将怀中的郑依菁缓慢地放在地上。</P>
目光却是冷到了极点:“一个心不在本王身上的女人,本王留她何用?”</P>
说完,他用眼角余光瞟了他们一眼,“本王已照你们的要求做完了。什么时候放人?”</P>
冒牌菁狂傲地笑道,“放心。妮基·苏拉王后的安危,向来也是我们主人最关心的。待我等将此人带回去见主人……主人一高兴,自然立刻就会释放殿下的母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