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母巢穴中。</P>

从母神海贝中冒出来的母神之花，快速游动到了程瀚两米外，忽然停了下来，似乎在等待着回应。</P>

首领水莲花，冲着程瀚恭敬行了一礼，口中叫了起来：“伊呀！”</P>

她的意思就是——这是我们的礼物，请您不要拒绝！</P>

程瀚犹豫一下，缓缓抬起了一只右手，轻声说道：“过来吧！”</P>

他忍不住在心底滴咕了一句：“这一颗又一颗的糖衣炮弹，当真是让人招架不住呐！”</P>

先前他被大海之母算计了一把，对这位陨落主神心存警惕，奈何对方给得太多了，委实让他难以拒绝。</P>

母神之花听懂了这句话，水母状身躯鼓胀一下，在水流的推动之下，轻轻撞上了手掌。</P>

这一瞬间。</P>

母神之花化为一道流光，钻入掌心消失了。</P>

程瀚浑身一震，耳畔当即听到了虚幻浪潮声。</P>

“哗啦！”</P>

恍然之间。</P>

他突然产生了一种置身于海洋、浸泡在海水中的奇妙感觉。</P>

这非但不难受。</P>

反而像是回到母亲怀抱一样，浑身上下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P>

程瀚的精神之海内，瞬间涌起了层层叠叠的蓝色水波，在神秘力量作用下，精神力开始水涨船高。</P>

这显然是母神之花对精神力的滋养效果。</P>

除此之外。</P>

程瀚的脑海中，凭空响起了难以计数的婴语。</P>

“伊啊！”</P>

“嘿伊哈！”</P>

随着婴语出现得越来越多，他自然而然听懂了婴语的意思。</P>

先前他对花云母语言的理解，全靠全知之眼的“同声传译”功能，现在不需要外挂他也完全明白了。</P>

与此同时。</P>

程瀚还感觉眼前一花。</P>

无数形似鲜花的古怪文字，凭空冒了出来，完全将自己包围住了，并围绕着自己翩然起舞。</P>

这自然是花语文。</P>

花语文每舞动一圈，他对文字的认知便加深一层，并且完全掌握了其中一部分文字。</P>

不知过了多久。</P>

一切幻象消散一空。</P>

空腔内的祭坛，又重新出现在眼前。</P>

程瀚轻吸了一口气，果断检查了一下自身精神值。</P>

结果令人惊喜——546.3\/546.3！</P>

恢复到了满值！</P>

精神值上限还提升了12.6点。</P>

这是一个相当大的数值。</P>

程瀚目前的精神力，已然稳稳达到中阶玄督水准，一口气提升了超过百分之二，几乎顶得上寻常玄督十年的修炼。</P>

必须承认。</P>

大海之母确实太康慨了。</P>

“哗！”</P>

又是一声异响。</P>

仿佛无边无际精神之海内，再一次自发涌动起了无数的浪潮。</P>

这无疑是精神力过快增长的“副作用”。</P>

程瀚感应着来自灵魂的鼓胀感，甚至隐隐被撑得有点难受，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P>

我本打算压制一下精神力，为什么总是出现各种各样的事，导致精神力增长得飞快呢？</P>

唉！</P>

真是憋都憋不住！</P>

下一秒。</P>

程瀚听到了一声虚幻声响。</P>

“卡！”</P>

仿佛某种东西裂开了。</P>

程瀚被吓了一跳。</P>

因为他清晰的感觉到，自身灵魂疯狂季动起来，似乎有一种即将脱离身躯的诡异感觉。</P>

下一瞬。</P>

诡异现象发生了。</P>

程瀚只觉得脑子晕眩了一下，视线陡然变得模湖起来。</P>

待其重新恢复清晰，他惊异至极的发现，自己居然看到了自己。</P>

不。</P>

更准确的说法是，他离奇的“分裂”为了两个个体，每一个个体都看到了另一个个体。</P>

区别在于。</P>

其中一个个体的身体，看起来有血有肉。</P>

另一个个体的身躯，则隐隐透着一股虚幻的感觉。</P>

程瀚怔了一下，瞬间心生明悟——这是灵魂的视角！</P>

我的灵魂看到了身体！</P>

我的身体也看到了灵魂！</P>

用超凡世界的术语来说，这就是——灵身之镜！</P>

灵魂以身体为镜。</P>

身体也以灵魂为镜。</P>

这是灵魂与身体的彼此对视。</P>

更是从超脱身体的视角，对自身、对灵魂的一次彻底检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