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错综复杂,不过这又关白家什么事呢,假装不知便是。
“鹤儿,你师父还回青衣坊吗?”听到吕正一已经死了,白星舟欣喜道。
“师父说还没想好,不急!”
“也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散散心也好!不过鹤儿,虽然这关过了,但我还是觉得不踏实,李裴两家这么多年都老老实实,偏偏这时候动手,还有官府配合,这背后必有人指使!我也一直想不通的是,王妃常服为何来得如此幸运,又如此凑巧?”白星舟再不复白天平静姿态,忧心忡忡道。
“这……”父亲所疑虑,白鹤更是摸不着头绪了。
这注定是许多人失眠的夜晚,白家、李家、裴家,还有梁国少府!
就在白家与李、裴两家白天撕扯时,梁都发生了一件命案,织室令自缢身亡,留下遗书控告少府与云中郡白家合谋在王妃常服浸毒,欲加害王妃,自己自觉有负王恩,心中愧疚,选择以死谢罪。
廷尉右平确实在已送入宫中的常服内验出剧毒,在人证、物证的齐全且强大下,少府即刻被逮捕。
而少府在刑狱内反问亲自审讯的廷尉,先不说手段多么拙劣,自己做此事的动机是什么?目的又图什么?
廷尉叹息,这案件没法审!
结果便是少府供认不讳,却刑讯之下不幸身亡!
梁王大怒,下令诛少府三族,诛白家三族,任何有牵连者全部捉拿,反抗者就地格杀!
次日,李、裴两家家主因钱庄现银不足,导致民众无法兑银,被报官抓捕入狱,几乎同时,白毅被送回白府。
第三日,秦苏与老师也拜别离去,却是没见到大牛,只有风晴雪与白鹤执意相送出城!
分别之际,约千余骑兵从城内疾驰而出,四人退让道旁,季尚、风晴雪二人却听得为首两骑对话。
“校尉大人,青衣坊抓还是杀!”
“废话,与白家勾勾搭搭,杀!”
风晴雪脸色大变,忙道:“我去看看。”
季尚开口:“一起吧!”
秦苏、白鹤二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好跟在身后,距离青衣坊十里,四人弃马步行!
“师父,怎么了,为什么那些骑兵向青衣坊方向而去?”白鹤也察觉不对,忙问道。
风晴雪并不答话,只是抿着嘴闷头带着三人转从小路急行。
可未等靠近,远远听到高喝:“奉王命,白家参与刺杀王妃,青衣坊素与白家交往甚密,全部要接受调查,反抗者杀!”
“我们冤枉,与我们无关,全是那个风晴雪,与我们无关!”有男子哭喝声传出。
“我们投降,不反抗!都放下武器!”有声音再次响起。
“全部绑起来!”
“杀!”盏茶时间后,爆喝声再起。
风晴雪闻言,双面瞬间血红,便要飞身而去,被季尚一把按住肩膀,低声道:“找死吗?那是一千军队!救不了了,能活着才能报仇,快撤!秦苏,拉着白鹤,快撤!”
二人没有听见季尚在说什么,只是死死盯着前方,双拳紧握,青筋暴起。
季尚无奈,出手将二人打晕,与秦苏分别扛着一人迅速撤离此地。
二人选择山林中暂时栖身,季尚说道:“看好他们,我去城里探探消息!
一个时辰后,风晴雪幽幽醒来,秦苏立马道:“风姑娘别动,师父已经去探查消息了,很快回来!”
“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话毕,掩面而泣。
“打算怎么杀?杀多少?梁王要不要杀?”季尚不知何时已经返回,反问道。
“行了,别哭了,好歹六品!”季尚呵斥道。
“路上碰见个白府里的傻大个,说是来报信的!大个子,过来吧!”季尚说着朝身后高声招呼。
“大牛哥!”秦苏急忙喊道。
大牛却是哭丧着脸,脸颊泪痕未干,见到秦苏立马咧嘴嚎道:“都死了,我娘也死了!”
“大牛哥,先别哭,到底怎么回事?”秦苏焦急道。
“随他们嚎吧,我来说!”季尚摇摇头,看看风晴雪、大牛还有仍昏迷未醒的白鹤,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