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拜蒙这位魔神来换取知识就有两种方法,第一是将你觉得最宝贵的东西奉上,紧接着她便会赐予你想要的东西,以此作为交换;另外一个仿佛就是奉上自己的死亡,从手臂上放出鲜血,随后躺在刻满拜蒙印记的法阵中央躺下,在你失血过多即将死亡的弥留之际,她便会现身赐予你一个你最疑惑问题的答桉...
反正无论从哪里看来,拜蒙似乎都是一位知识十分渊博、狡猾还具有恶趣味的强大魔神。
“冬冬!”
“哪位?”
就在费舍尔琢磨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房间的房门却忽然被敲响了,他开口询问了一句,下一秒门外便传来了海迪琳的声音,
“是我,费舍尔先生,大小姐让我将家族里送来的魔法材料给你,说是用得上。”
费舍尔听完将桌子上那些古朴的书页都藏在了被褥下面,紧接着才将埃姆哈特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打开了房门,露出了门口站在两大袋魔法材料中间的海迪琳,这两袋材料怕是都快有海迪琳本人重了,她居然能抬上来,难道她是什么大力水手吗?
海迪琳抱着手,感受到了费舍尔打量的视线之后白了他一眼,有些无语地开口道,
“这些当然是女仆们一起帮忙抬上来的,你觉得我是有费舍尔先生这样强壮吗,你清点一下看看还有什么要的,趁着家族的人还在,我得赶紧把单子给他们...”
“倒是没什么少的,有些还是通用和能替代的材料,如果不刻什么...嗯?”
费舍尔一边低下身子检查着装在袋子里的魔法材料,一边却忽然那袋子后面还捆着一小袋物品,他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装着一小袋寒水糖与北境的昂贵红酒,他刚刚抬头便忽然看到海迪琳伸出了一根手指点在自己的胸口上,那力道用力将他往后推了一些,费舍尔没对抗,顺带站起身子来看向了眼前站着的女性,
“海迪琳女士?”
等到他们两人都步入费舍尔的房间之后,海迪琳这才抬起了一点目光,那涂抹了口红的嘴唇张开,配合着头上的翡翠发冠将她显得颇有魅力,
“你这家伙真是...之前你说的话我考虑过了,虽然我是为了大小姐好,但的确考虑有些欠妥了,只光顾着照顾她的起居,却忘了她也应该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有正当的需求,也有不想被看成是残疾人的想法...问你个问题,你今天几岁了?”
“生日刚过,二十九岁左右。”
“左右?”
迎着海迪琳那挑着眉毛的疑问与脸色不善,一看就知道她觉得费舍尔在开玩笑,于是他只好解释道,
“我是孤儿,具体的生日怎么会知道时间,生日是随领养我的修女,所以年龄当然也只有一个区间而已。”
“...这样,那你小我几岁。”
海迪琳微微一怔,随后叹了一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随后她才接着说道,
“我能看出来,你这家伙懂很多东西,心思细腻,为人也比较可靠,所以让人觉得相处起来比较舒服。大小姐和你待在一起这几天都愉快了不少,我不想阻止你和她交流,但我必须得提醒你,她才刚刚成年!小了你整整十岁!”
费舍尔肩膀上的埃姆哈特不屑地白了海迪琳一眼,心说刚刚成年、小个十岁算个鸟,这家伙连亚人、人类、女尊男卑的萨丁女国人都喜欢,在淑女的喜好程度上广得不行,会在乎你一点年龄上的差距?那艾利欧格比他大了几万岁都...
“她涉世未深,你又是一个喜欢玩弄别人的花花公子,她怎么玩得过你...你可别说你对她没有一点兴趣,如果你真的这么洁身自好就不会被纳黎的皇帝追杀到北境来了。一点寒水糖、一点红酒再加一点调情的话,你是不是还要打算对她这个残疾人做点什么?”
费舍尔有些无语,心中很快生起了一点被冤枉的感觉来,就算硬要说他对瓦伦蒂娜有兴趣,那也是对于她身上的凤凰种血脉的兴趣,而不是因她产生的男女兴趣...好吧,其实自己老板有时候青涩嘴硬和咋咋呼呼炸毛的样子还蛮可爱的,但那也仅仅只是浅尝辄止的一点兴趣而已,算不得能被诟病的问题吧?
“我不想坏了大小姐体验生命的兴致,毕竟你应该知道,他们家族的人通常短命,我不想让她什么都体验不到就只是机械地去完成什么寻找梧桐树的愚蠢使命。她应该体会寒水糖和红酒的味道,看到雪花城堡之外的风景和家族之外的有趣的人,这其中当然也包括甜蜜的恋爱。”
“但即使她想要体会恋爱的对象可能是你,我也希望费舍尔先生将恋爱最甜美的一面展现给她,不要夹杂其他肮脏的东西去亵渎羞辱她残疾的身体...”
海迪琳完全步入了费舍尔的房间,她扭头看向了他的床铺,那涂抹颜色的红唇上,一双眸子闪过了一点意义不明的神色,
“如果你因此产生了欲望,可以在我这里发泄...你不必顾虑,我从小便是在图兰家族的训练中长大,以侍奉指定的主人为人生的意义。瓦伦蒂娜大小姐就是家族为我指定的主人,作为她最虔诚的仆人,我已打定主意不顾一切地陪她走完这段旅程,在此之前,我并没有和男性相处的经验,所以你大可放心...”
“所以,这可能也是我能理解瓦伦蒂娜大小姐想要在有限的生命中体会那些无法触及之物的缘由之一吧?因为我偶尔也会感到寂寞,想要尝试与男性相处的感觉...怎么样,能答应我吗,费舍尔先生?”
】
她将发散的目光从费舍尔的床铺上挪开,随后微微一笑看向了眼前的纳黎绅士,那柔软的唇釉如同虚幻的火焰,转瞬间就要将费舍尔身周的空气点燃,迎着那炙热的气氛,海迪琳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