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点了点头,似乎认为我的说法可以值得去确认,继而回道:“这个伤情鉴定,是按此刻他身上所有的伤来做的。”</P>
“那就对了!”我猛的一拍桌子,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说道:“在我对他实施殴打事件之前,他在那场重大车祸中,不可能完全安然无恙,身体多多少少会在车祸中受伤,所以,这个一级轻伤的结果绝对不能以这些伤势来定论的啊!”</P>
说着,我看向了货车司机,说道:“大哥,你来说,你身上是不是大部分伤都是出自车祸?”</P>
货车司机愣了愣,有些磕磕巴巴的回道:“我不知道咧……不过应该是没啥问题撒,不然咋还能在高速路拉你一把的嘞。”</P>
我皱了皱眉,他说的话倒也没太绝,毕竟在情况危急的时刻身体可能会丧失一些对疼痛的感受,而他又没能在镜子这些介质上,看到那些由于车祸产生的外伤,所以才会觉得自己车祸后没受什么伤。</P>
我沉思了片刻,而后,我心里也算松了口气,再次说道:“我觉得,这个伤势来自什么的原因,应该很容易能够测出来吧?我自始至终都是用的拳头,最多只能留下淤青之类的痕迹,而他那些肉眼可见的外伤,应该是车祸所留……至于我到底有没有使用武器,当时有民警在场,他可以为我作证。”</P>
民警点了点头,几秒后对我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伤情科的同事也注意到了这点,刚才给我来了消息,说再过几分钟就可以送来拳脚带来伤势的鉴定了。”</P>
我笑了笑,回道:“感谢你们工作的细心了,咱们所里的同志还真是明察秋毫,值得敬佩!”</P>
此刻房间里的氛围还算不错,我是因为事情还有转机而庆幸着,民警估计是不用再花太多心思管我们的事而显得随和了许多,只有货车司机一言不发,我余光中却看到他脸色逐渐铁青。</P>
我又对他说了些致歉的言语,并委婉的向他表达请求和解的想法,可他依旧视我为无物,也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P>
过了一会儿,一名女民警进入了这个房间,而后将两张纸交在了房间所在民警的手上,他正要看纸张上的内容时,货车司机却在此刻突然出声。</P>
“我滴个老天爷哟!我咋子能想到,现在的司法机关这么肮脏,和这个施暴者狼狈为奸,我身上的伤明明就是他造成滴咧,怎么全部要推脱到车祸上哩?”</P>
民警被这没来由的举动弄蒙了,而此刻货车司机的言语,无异于撒泼打滚,因为在此之前他没怎么说过话,此时新的伤情鉴定出现,却产生了这样无理的改变,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动机。</P>
“肃静!事情的真相和如何处理,我们都会依法办事,现在最后的处罚依据都在伤情鉴定里,该是怎样就是怎样,你不用在这里大呼小叫!”</P>
民警的气场有些慑人,他用严厉的眼神瞪了货车司机一眼,对方估计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这就不敢再坑声了。</P>
民警冷冷的将目光从货车司机上收回,然后看向两张纸,一分钟过后,他读完了内容。</P>
或许因为货车司机的胡言乱语,导致他有点生气,这才用稍显不耐烦的语气,对我和货车司机二人说道:“拳脚所致的伤情鉴定已经出来了,属轻微伤,构不成刑事责任,你们看该赔偿就赔偿,具体数额的多少,你们自己协商。”</P>
说完之后,他便离开了这个房间;而我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很快对货车司机说道:“大哥,民警同志已经把解决的思路告诉我们了,你看你说个数,只要不太过分,我都答应。”</P>
货车司机瞥了我一眼,我发誓,这个眼神绝对区别于之前我所以为老实巴交的那个他,因为这里面满是厌恶与凶狠,那种寒意让我恍若在与一头毒蛇对视!</P>
“娘希匹,哪个说这件事可以这样解决了?你导致老子一级轻伤,要判刑的!被你暗箱操作弄成这样对你有利的结果,老子不认!”</P>
货车司机丢下了这句话,快速的离开了,紧接着我在房间里,又听到了他在外头像泼皮似的言语。</P>
我连忙出去查看情况,只见他正左拉一名民警,右拉一名工作人员,连连说道:“这个世道啷个会这副模样?施暴者和执法者狼狈为奸,真滴是世风日下啊!我身上所有的伤,都是那个混蛋弄的,为啥子要抹除他的罪行啊!我要控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