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渐红,抬着退被逼着向后退了又退,直至被逼到墙角,见秦旦旦就像个恶霸一样看着他勾唇邪笑,终于恼羞成怒吼道,“你要干什么?!”
秦旦旦无辜的摊摊手,“我没干什么啊,只不过你,”给仲宣的领子理了理,然后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没想做什么!”仲宣梗着脖子道。
拍了怕他的小脸蛋,“别嘴硬小弟弟,你钟心你的雅儿我不管,但是这里一切凭实力说话,如果她跳的好,我二话不说走人,但要是没那个本事,只会耍花招做一些下三滥的事,你又在一边给她通风报信,那就那就别怪我不顾情面,将这样的所谓‘□□’报出去了哦!”
“能有什么□□,你骗谁呢!”
被一个女生,尤其是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女生逼到这个地步,对从小到底收紧宠爱的仲宣来说就是侮辱!
“那你是否认给楚雅儿透露我对这个舞蹈的理解,否热想要偷看我的动作,否认想要帮助她排挤我喽?”
一句句,仲宣被问得哑口无言,讷讷说不出话,心里一道道又被秦旦旦揭露的十分心虚。
秦旦旦见他不说话,指着他的鼻子又要讲,被仲宣愤怒的一把拍开,人也跐溜一下跑远了。
幼稚!秦旦旦揉揉自己手掌。
秦旦旦以为仲宣被自己警告过后会有所收敛,但她显然小觑了这个少年的幼稚行径。
“哈哈哈哈,让你狂!小小年纪还敢教训我!”
仲宣一脸得意,看着秦旦旦气急败坏的坐在靠背椅上左晃右晃动弹不得。
秦旦旦感受着裤子被黏在上面的尴尬,彻底发飙了,被怒火洗刷的愈发透亮的眸子死死钉在他身上。≈lt;≈gt;
“你有病啊,这么大岁数还这么幼稚!”
“切,我就幼稚怎么了,”仲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眯着眼手指着她,一脸嚣张,“我告诉你,红叶的女演是雅儿的,你和那个谁早点滚蛋!”
”你这么做她知道吗?”秦旦旦冷笑反问。
仲宣似乎一愣,皱眉不耐道,“这关她什么事,反正你们退出了就行!”雅儿没有说,但从这几天她难看的脸色中仲宣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这个从小当做妹妹一样疼爱的女孩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我们退出,你跟她演红叶,你就确定你们能够达到仲华老师的期望令他满意,然后参加‘莲花杯’顺顺利利拿到奖牌?”
如若仲华老师真这么满意那个叫楚雅儿的话,就不可能让她们三个竞争选拔了,他只会按照自己的心意直接将女演的位置留给她!
有够蠢的呀少年!
秦旦旦真搞不懂这么一个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弟子是怎么被仲华老师捧在手心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喜爱的不行不行。
难道真像姚晨远说的那样,搞艺术的人都有这个诡异的癖好?
不事生产专注艺术?
仲宣不说话,脸上也没有了放肆酣畅的笑,一个人愣在那边在想什么,秦旦旦见他被自己说动,乘胜追击继续用话语敲醒他,“你想过仲华老师没有,他辛辛苦苦写出来的剧,如果愿意将就的话早三年前就这么干了,哪还有今天红叶的男演你啊,既然他可以为了一个女演的角色耽搁踌躇三年,保不齐还会再耗费三年,说句不好听的,指不定我们三个他一个都瞧不上,这个剧你也不用演了,怎么着,继续等呗!”
话音刚落,仲宣猛然抬起头,眼神怔楞盯着秦旦旦看了会,最后一甩头沉默的走人。≈lt;≈gt;
看来他是想通了,真好,不过,谁来救救我啊,秦旦旦无语望天花板。
搞定了仲宣,后来的事好像水到渠成,秦旦旦顺利获得仲华老师的认同,打败另外两个女生成功夺得担任‘红叶’女演的资格,继将与仲宣搭档,特训一个月后准备参加全国‘莲花杯’舞蹈大赛。
不过在此之前,秦旦旦突如其来的接到了邵睿的电话,周六下午五点酒店513房间见面。
秦旦旦甩掉手机疲惫的躺在床上,她最近都在集训,仲华老师要求非常严格,几乎每时每刻他都能对红叶提出一个细节改变,这使得她和仲宣两人疲于应对,每天都消耗大量的体力,即便蒋阿姨尽善尽美给秦旦旦补充营养,这些天下来她仍然愈渐消瘦,下巴已经尖到快成了锥子。
下午四点秦旦旦又接到了邵睿的电话。
她烦躁的接通,“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很累你知不知道!”
另一边一瞬间的沉默,邵睿低沉的嗓音带着令人心悸的寒凉,一如既往的威胁,“还记得我们的交易吗?一千万或许你是不想要了吧。”
“邵睿你有意思吗?!每天削尖了脑袋算计别人,是不是每天都要提醒我一下你才觉得安心,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冷血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我还能不能有点自由!”
秦旦旦烦躁不已,她感觉自从跟了邵睿之后自己就被压缩塞进了一个固定的容器里,这个容器的另一端链子被邵睿牢牢抓在手里,他要往东她就不准往西,他不打开她永远只能陪伴黑暗。
憋闷,逼仄!没有一刻的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