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有些奇怪,“那她怎么会当明星?”放弃读书人的风骨而去当一个戏子,秦旦旦想不明白。
“因为我喜欢演戏,它能让我感到快乐,我热爱这份职业。”
不知何时,茵曼端着盒饭走到了他们这边。
秦旦旦看她认真诚恳的样子,以及学跳舞时刻苦坚持的精神,突然有些明白了她所说的喜欢与热爱,那是可以用尽生命为之而努力奋斗一生的美好追求。
而自己对演员这个职业的偏见,只能再一次感叹那是多么的愚蠢。
“那你一定要继续坚持下去当大明星,表演更多的作品,让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到你演的戏。”秦旦旦转头对她认真的说。
也许是秦旦旦的语气太认真,茵曼心有触动,将盒饭放到他们的桌子上,点点头,眼神坚定,“我一定会努力的。”
秦旦旦看她,笑了。
这个看似妖娆妩媚的女人,其实十分单纯,她不是高傲,她只是不会交谈,她把她的热情都献给了演艺事业,与人交往上反而单纯直白得不可思议。
由于秦旦旦教得尽心,下午再给茵曼指导几下,她已经能很美的舞一段了,当然整支舞跳是不可能的,但拍摄也只需要这么一段就行,所以秦旦旦功德圆满,还得了姚晨远一个鼓鼓的红包,简直令她哭笑不得。
然而土豪姚晨远不差钱,秦旦旦当然就欣然接受咯。
正准备送秦旦旦回去,导演这边又出了问题,叫人找了姚晨远去。
姚晨远无奈,只好委屈秦旦旦再等会,随即急匆匆的去见导演。
秦旦旦无所谓,反正茵曼可以陪她聊聊天,怀里抱着热水袋又暖乎乎的,等姚晨远满头大汗跑过来,她甚至愣了一下,笑他,“你这火燎眉毛急火火的样子是要干什么呢?”
姚晨远一屁股坐下,毫不在乎形象的拿起保温杯猛灌了口水,道,“被这部剧搞死!下次真是再也不要来当这什么破制片人了。”
“怎么了?”秦旦旦又给他倒了杯水,关心的问。
寒冬的天,姚晨远敞着大衣,愣是热得脸庞通红,汗水凝着发梢,诡异的往下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艳阳天的夏日,一副劳累得不行的样子,确实很辛苦。
他抹了一下额上的汗,跟秦旦旦诉苦,“别提了,又出问题了,昨天刚找的个演琴师的女人,刚来的路上,说是堵车来不了,早不堵车晚不堵车,偏偏这个节骨眼上,真是要命。”
机器都停在这,场地也是租来的,浪费一天就是好几百万,姚晨远再财大气粗也不可能这么无节制的挥霍,何况导演因为跳舞的事已经发过大脾气,要不是自己有个制片人的身份,指不定也要被骂得狗血淋头。
姚晨远心里其实也不爽,那个导演水平不怎么样,骂起人来,女孩子经常被骂哭,男人也被骂得没脸,要不是之前约定好的那个导演没时间,姚晨远才不会接受这种人来拍他的剧。
外面雪下的大,如果真是堵车,一时半会可能真来不了。
“那就先拍其他的场景不就行了吗?”秦旦旦提议。
姚晨远脸色变得有些古怪,看向秦旦旦,余光又瞥了眼旁边茵曼,轻声说道,“这场本来是要拍恭王(江浩饰)被娇娘(茵曼饰)绝美的舞姿打动,进而为她所迷的场景,但由于茵曼不愿用替身非自己上,耽搁了下来,也耽误了后面的进程。”
他又接着说,“现在要拍的是一个倾慕恭王的女国师求而不得伤心抚琴的场面,而且还有花瓣雨,整个画面每场唯美又伤情,导演发话今天一定要把这幕拍完才能完工,而那个演琴师的也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找来代替,那必须是个会弹琴的女人,因为有她很长时间的正面拍摄,一般演员演不来她的气质,导演偏在这时候摆出敬业的姿态,也坚持不肯作假,现在让我去找人,我从哪给他找!”
说到最后,姚晨远怒气更甚,眼里都在冒火,秦旦旦同情的看他,一个公司的少东家,本该坐在办公室舒舒服服喝茶的大少爷,非得跑来这冰天雪地拍电视剧,还要为这些细碎的琐事所烦恼,也是挺可怜的。
然而谁都没有错,顶多是那个女人阴差阳错被天气所误,耽搁了时间,但毕竟这也不是人家人为的过错,可能姚晨远也知道这个原因,因此他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突然姚晨远站起身,又要往外走。
秦旦旦叫住他,“你干什么去?”
姚晨远头也不回,语气无奈,“还能干什么,再去找人呗。”头一回当个制片人,原本以为走走片场就行,没想到事这么多,他感觉自己被激他来的姚父耍弄了。
好吧,看你可怜,姐再帮你一回。
“你回来,我帮你演。”秦旦旦将长发捋到身后,睁着一双明媚水亮带着笑意的大眼睛,然后叫住他,不顾茵曼以及姚晨远惊讶到眼眶脱掉的惊悚样子,喝了口热茶淡定自然地坐着。
哼哼,姐就是这么顶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