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青黛柔声问道。</P>

“很好。”鬼卿眼中含泪，声音也颤抖起来，“不能再好了。我现在，可以自己选择了。”</P>

“那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青黛问道。</P>

“当然是能和你在一起的人。”鬼卿靠在青黛肩头，缓缓闭上眼睛。</P>

以往种种疲惫，在此时一扫而空。</P>

他睡着了，在自己编织出的美梦中睡着了。</P>

……</P>

寺庙外。</P>

谢必安坐在台阶上，取出一些丹药给素雪服下，见素雪伤势有所好转，这才松了一口气，心疼地摸了摸素雪的头。</P>

“下次不要执行这样的任务了。”</P>

旁边的黑衣男子附和道：“就是，什么忙也帮不上，还得来救你。”</P>

素雪一怔，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起身朝二人深鞠一躬。</P>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P>

谢必安想要叫住素雪，见素雪捂着脸跑开，紧皱着眉头看向黑衣男子。</P>

“范无救，你差不多行了。”</P>

“我怎么了？”范无救嘟囔起来，“我说的是实话。”</P>

谢必安冷声道：“这次任务本来就有风险，怎么能全部怪在她身上？事情发生的突然，我预测好那个人的落点后，便立刻派素雪去潜伏，时间上的确是紧张了一些，这才引起魏澜的怀疑。”</P>

“你还知道时间紧张？”范无救指着谢必安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明知道风险大还派她去，你想与其让她去冒险，不如暗中跟住魏澜他们，等入夜后强攻。一次不行就两次，最多几夜就攻下来，可你偏偏要让她去冒险。要不是我回来的及时，她就折在里面了。”</P>

谢必安没有解释是素雪主动请缨，他知道范无救能猜出来，只是不好责怪素雪，只能把气撒在他身上。</P>

他脸上忽然露出笑容，调侃道：“明明最在乎小丫头的就是你，你偏偏要摆出一副冷酷的模样，小心小丫头以后记恨上你。”</P>

范无救眼中怒火瞬间消失，叹息起来。</P>

“我宁愿她恨我，也希望她能够好好活下去。”</P>

谢必安轻声道：“可你这样一直护着她，她是无法成长的。”</P>

范无救反驳道：“不是所有人都要去经历这些残酷，如果我们连她都无法保护，我们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P>

“好吧，我说不过你。”谢必安耸了耸肩，话锋一转，“话说你这次出去收获怎么样？”</P>

“等天明再说，趁着夜色还没有消失，再把周围布置一下。”范无救卖了个关子，转头看着门内躺着的鬼卿，嘀咕道，“我还没见过这么能睡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我还等着听他身上的秘密呢。”</P>

谢必安莞尔，“他既然选择加入我们，就不会跑，以后有的是时间，强行逼问只会适得其反。好了，快去准备吧。”</P>

二人带着手下在四周布下层层防护，素雪则悄悄走进寺庙在鬼卿旁边坐下，杵着下巴定定地看着鬼卿。</P>

破晓的瞬间，鬼卿缓缓睁眼，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他许久没有这样踏实地睡过一觉了。</P>

他在梦里唤醒的只有青黛，离把整个天庭变成他想要的样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有的是时间去继续编织美梦。</P>

他转过身面向素雪，慵懒地杵起下巴。</P>

“你看着我干什么？”</P>

“你很厉害。”素雪由衷称赞，“老实说，你当时的有些布置我事后都看不懂，是谢大哥给我解释之后才明白的。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能仅凭算计就让自己脱困，真的好厉害。以后我可以向你请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