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这次行动的mvp，绝对不能倒在这里！”</P>

法王看得津津有味：“慌什么，布道者不会让你噶的。”</P>

眼看灰雾吞噬了黑蛋，分身却惊奇地发现，蛋壳把灰雾全部隔绝在外，他这才松了口气。</P>

然而其他狂信徒却没有他这么好运。</P>

灰雾从他们的鼻孔、耳朵、眼睛等一切与外界相连的部位涌入。</P>

狂信徒的全身都在因痛苦而剧烈颤抖，脸上却仍旧无比的虔诚与狂热。</P>

灰雾在他们的体内游走完一个周天之后，立刻带出一缕浅蓝色流光，流光离体的瞬间便被手杖吸收。</P>

“那是什么？”</P>

秦泽望着那不断从狂信徒体内飞出流光，既不是生命之源，也不是气血和精神力。</P>

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P>

刀王将另外一柄战刀拔出，紧握在手里。</P>

“信仰之力。”</P>

秦泽愣了愣：“信仰？”</P>

刀王解释说：“布道者在收割他们的信仰，或许这才是邪神的真正的目的。”</P>

秦泽难以置信，信仰也可以收割？</P>

在他还在发呆的功夫，刀王已经杀了上去。</P>

虽然他不知道布道者究竟想要做什么，但绝不能让其继续下去。</P>

刀王“不讲武德”，想要打断布道者的施法前摇。</P>

然而他刚靠近工厂边缘，里面的灰雾忽然“砰”的一声爆开。</P>

漫天灰雾刹那间向四面八方席卷，刀王也被吞噬。</P>

他的耳边立刻又响起了那熟悉的呢喃与低语，无孔不入的灰雾也想要渗透进他的身体。</P>

然而这一切，硬是被他用强大的肉身全部隔绝在外。</P>

视野被大雾遮蔽，刀王冷哼一声，提刀向着记忆中布道者所在的位置杀去。</P>

秦泽在迅速后退，避免被灰雾碰到。</P>

“看着有些眼熟。”</P>

秦泽喃喃自语。</P>

落地画中涌现出的灰雾，与他在零号异境中看到的，几乎如出一辙。</P>

“这和零号异境中的是一个东西？”</P>

身后的剑匣小姐回答：“是的，都是魂息。”</P>

“魂息？”</P>

剑匣小姐解释道：“灵魂破散后的形态。”</P>

“蕴含着无数的怨念与不甘。”</P>

“而且这不是普通的魂息，是由人和诡兽混杂在一起所形成的。”</P>

“正因如此，精神力不够强的人才会受到影响，也就是你之前在零号异境中说的污染。”</P>

秦泽面色凝重。</P>

这么一大片灰雾，得死多少人和异兽？</P>

信徒分身在最佳观影位，工厂里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P>

那灰雾不断地涌进狂信徒的身体再涌出，带出一道道浅蓝色流光。</P>

随着越来越多的信仰被收割，狂信徒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P>

最终彻底变成一具风化的骷髅，倒在地上化作一滩白色粉末。</P>

待最后的浅蓝色流光被手杖吸收，刀王手持双刀也来到了布道者面前。</P>

布道者咧开嘴角：“凡人，在伟大主的脚下颤抖吧！”</P>

更多的灰雾从画中奔涌而出。</P>

紧接着，里面传出一声声低吼与咆哮。</P>

一个全身腐烂，手拿生锈断刀的异族人从画中走了出来。</P>

外面透过分身视角看到这一幕的秦泽不由一愣。</P>

“游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