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那个人你在哪儿了？”
白白大呼小叫。
它表面强装镇定，实则心里慌得一批。
周围黑漆漆的，没有半点光亮，精神力也感知不到任何的存在。
它从未像现在这么期望过秦泽就在他的身边。
“我还没死，别叫了。”
秦泽忽然出现在白白身后。
白白见状忙缩小到宠物大小，乖巧地蹲在秦泽肩头。
秦泽无语：“好歹你也是个半神级异兽，怎么胆子这么小，真给兽丢人。”
白白支支吾吾：“我……我才没有。”
秦泽释放出层层精神力。
这方空间唯有虚无。
秦泽喃喃道：“我们被拽进那团光里了。”
白白说：“太危险了！这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秦泽戏谑道：“你之前不是还说是一个美丽的新世界。”
白白沉默不语。
如果老天重新给它一次选择的机会，它不会再这么莽了。
局域网中此时满是哀嚎。
“夭寿啦！俏丽神要驾崩啦！”
“今天子已逝，当立新君。”
“我选吞噬哥，他才是众望所归的马戏团话事人。”
“好耶！以后没人管我们了！”
“新君算个球，俏丽神都管不了我，新君还想管我？”
“……”
秦泽一脸黑线，自己平日里还是对他们太好了。
秦泽问：“你们看到那些光团了吗？”
牛马们七嘴八舌地回复：“啥光？”
“没看见。”
“要把大古熬成汤。”
“在哪里，让我也康康~”
秦泽奇怪，只要他遭遇了。
难不成因为他是主角？
秦泽让分身们继续按原定计划行动，而他则是开始寻找此地的出口。
很快，秦泽便探索到了这方空间的边缘。
此地不大，面积也就只有琉璃之海王城的范围，上下不过两百米。
除了秦泽和白白外，再无他物。
没有水，没有阳光，没有空气，没有矿物……
一切就如神话中所提到的混沌初开。
白白垂头丧气：“我们是不是再也出不去了？”
秦泽无所谓道：“没关系，我的命很长。”
熬老头而已，俏丽神最擅长的环节。
白白咬牙切齿：“但我要活不长了！”
没有混沌质，随着时间的推移，白白会再次变回那个没有灵魂的异兽。
秦泽安慰它：“你放心，在你变成异兽的前一秒，我会先砍下你的脑袋，让你堂堂正正地走。”
白白没好气道：“我真谢谢你。”
秦泽把白白抱在怀里，无聊地撸鹰。
白白敢怒不敢言：“有这时间你就不能冥想一会儿吗？”
秦泽偏了下脑袋：“什么是冥想？”
白白：“……”
秦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知到这方空间在慢慢扩大，尽管扩张的速度非常缓慢。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秦泽又沿着空间边缘重新走了一遍，这下他更加确定，这方空间就是在一点点变大。
剑匣小姐出声说：“这里是世界的原始胚胎。”
白白大惊失色：“谁？谁在讲话？”
秦泽两根手指捏住鸟嘴：“你是说这里是世界的起点？”
剑匣小姐改为传音：“是的，胚胎会一点点成长，最终成为一个崭新完整的世界。”
秦泽点点头。
看来剑匣小姐又恢复了一些记忆。
那些白色的光团全部是世界胚胎。
这不禁让秦泽想到了起源之地，神树播撒日那天的所见。
神树撒下无数光团，那同样是一个个世界。
只不过神树上的光团要更加璀璨，而吸收秦泽的光团只有白色。
秦泽在想，这个世界胚胎成长完，是混沌中的世界，还是深渊中的世界？
“胚胎成熟要多久？”
剑匣小姐回答：“世界的成长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短则几千年，长则几万年。”
秦泽面色微变。
好嘛，这下真成熬老头了。
剑匣小姐又补充说：“这个时间是胚胎中的时间，如果是深渊，大概几百年。”
那也够久的了。
俏丽神在这里熬上几百年，外面黄花菜都凉了。
秦泽道：“就没有什么能够加速的手段？”
剑匣小姐回答：“我也不清楚。”
现在除了等待，秦泽别无他法。
分身们依旧在外面转悠，至今没有遇到老乡。
吞噬哥这时道：“混沌质是不能无限吸收的。”
“我一直在使用吞噬能力，至今大概吞噬了上千万个单位。”
一颗星子，便是一单位混沌质。
吞噬哥继续道：“当混沌质在体内积累到一定量后，它不会在继续融于血肉，而是一直在筋脉中堆积形成堵塞。”
当堵塞越来越多，气血将无法流通。
就像是一直往气球里面不停吹气，达到气球的承载极限后，气球会直接爆开。
“靠！吞噬哥你怎么不早说！”
“你们这些星星都补药过来啊，快离我远一点！”
“医生，我还能活多久？”
“我感觉我的喉咙已经被堵住，喘不上气了。”
“……”
这就是北天门后的危机之一。
古族把秦泽等人当成了容纳混沌质的容器。
毕竟就算你不去主动吸收，星星也会热情与你相拥。
不过进来容易，古族打算怎么让这些容器出去？
法王：“那你吃了这么多，岂不是快要去世了？”
吞噬哥云淡风轻：“我没事，哪根筋脉堵塞，我直接把它扯出来就好了。”
别说折几条筋，就算是头掉了，吞噬哥也能给长出来。
秦泽看向一旁的白白，这货上个纪元就吃了很多混沌质，结果跟个没事鹰一样。
他不禁问：“你吃那么多混沌质，就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白莫名其妙：“没有啊。”
“吃自助餐有什么不舒服的。”
果然，人和异兽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这方空间每时每刻都在向外扩张。
渐渐地，世界边缘开始有了些许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