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看到施落跟了过来,心里微微有些不太开心,没太理会他们的聊天和一旁的沙青峰玩了起来。</P>
施落斜眼望着银针和沙青峰也是不很舒服,想到在名剑山庄的事情真是越想越生气,决定偷偷的给俩人一点点小教训,或许是此处邻近水边又或者是因为闻到了特殊的气味,不少的蛇虫从水溪里爬了出来,或青或黑,也不知道是否有毒,本来银针的手中还有跟木棍,不经意间看到有些蛇居然顺着木棍爬了过来,“啊”的大叫起来,吓的俩人惊慌失措,连连后退。</P>
龙宴清听到银针的声音后赶紧跑了过来,将蛇虫一一驱赶,还从怀中掏出两枚驱毒的药丸给两人,施落看见了更是生气,这些丸药还是当时龙宴清离开药王谷的时候自己给他让他防身用的,不能说是可以百毒不侵但是也是十分珍贵的,一共就没多少他还四处送人,眼瞅着银针和沙青峰欢天喜地的走过来,施落心头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怒道“人家都救你们的性命了,你们连句谢谢都没有吗?”</P>
沙青峰很是识趣连忙道“多谢宴清哥哥相救。”</P>
龙宴清笑骂道“去你的。”</P>
银针知道这些毒物跟施落脱不了关系,还要要求自己道谢,心里很是不服气冷笑道“这些蛇虫是你驱赶的还是这个药丸是你给的吗,我谢不谢的跟你有关系吗?”</P>
施落道“今天你要是不说这个谢谢,就别怪我不客气。”</P>
银针道“你以为我会怕你吗?”</P>
眼看着俩人就要动手,龙宴清赶紧上前横在俩人中间道“别别别,你们俩别这样,怪吓人的,这药丸出自施落姑娘的手,但是却是给我的,是我不好,是我擅自将施落姑娘的东西做了人情,别人不知情,有了误会,这样我给施落姑娘道声谢,谢谢施落姑娘的药丸,谢谢施落姑娘的照顾,大家都是朋友,还望施落姑娘消消气。”龙宴清边说边对着施落行着大礼,而后转身对着银针道“银针,转赠药丸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跟施落姑娘没关系,就看在我刚刚帮助你的份上也别生气了。”</P>
施落和银针俩人听到龙宴清的话纷纷收住了抽兵器的手,沙青峰更是满脸的佩服对素尘道“我哥真是厉害,这就把他们摆平了。”</P>
素尘道“是是是,你哥最厉害,把这个鱼给你哥送过去,犒劳犒劳一下你哥吧。”</P>
沙青峰道“好嘞。”</P>
经过如此折腾,月上树梢,吃饱喝足之后一行人顺着溪流徜徉在溪边小舟的船板上歇息,望着满天的繁星,顺着水流静静的听着鸟虫的叫声和远处传来的悠扬的笛声,淹没在这芦苇荡中,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美好。</P>
哒哒哒远处传来清脆的马蹄声,顺着小路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龙晏清的耳朵很是灵敏忽然睁开了双眼,明媚的眼眸在黑夜里闪烁着似乎要发出光来,眼光来回转动余光洒向了银针,皎洁的月光下柔净的小脸犹如婴儿一般,龙宴清柔和的望着银针片刻后就要起身。</P>
施落一把抓住龙宴清的胳膊低声说“你干什么去?”</P>
龙宴清道“我的朋友来了,我去找他?”</P>
施落问道“我跟你一起去。”</P>
龙宴清摆摆手道“等天亮了你赶紧回药王谷,我若有什么事情,会去药王谷找你。”</P>
施落开心道“一言为定,我在药王谷等你。”</P>
这边素尘已经听到了路过的马蹄声,而且也知道这些人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些年来江湖纷争不断,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况且自己已经教育过龙宴清沙青峰和银针了,行走江湖要是想要活的久些就要少些好奇心少管闲事,可是有时候也会有失控的情况,龙宴清有些时候对于有些事情自己还做不到袖手旁观,</P>
龙晏清悄悄地在沙青峰的耳边低语道“青峰我朋友来了,我先走了回头去天山找你,一路小心。”</P>
说完没等素尘和沙青峰回过神来就已经起身离开了,片刻也消失在这苍茫的夜色里了,</P>
龙晏清牵着马将它留在不远处自己悄悄地在草丛里潜伏着,四处是一片漆黑,唰唰唰刷的声音在草丛树林之间穿梭着,龙晏清知道这是利剑划过草树的声音,紧跟着还有脚步声龙晏清屏气凝神一动也不敢动。</P>
湖面和星空已经很是平静,只是这种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一支凤舞信号箭划破了天空,释放出了亮眼的信号,结束了这么宁静的夜晚。</P>
龙晏清此时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全凭耳朵带给自己信息,呲的一声又有一只凤舞箭飞上天空,龙晏清是认识这支凤舞箭的这是连环坞的信号箭。</P>
不好,龙晏清心中呈现出不祥的预感,凤舞信号箭连着两个飞上天空,很明显这是求救的信号。</P>
只怕时冽是中埋伏了自己不是已经提醒他了吗,怎么会这样,紧接着四周的草丛里涌出大量的人来手持着火把将天空映的像是着火了似的,这些人将时冽的人马团团围住。</P>
时冽和两名随从这时正站在中央,时冽满脸的沧桑和疲惫,脚下躺着的正是时冽的几个随从,龙宴清在名剑山庄见过的,都是一流的好手,此时几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毫无生机,可见他们已经经过了一场血拼,人群中间闪出一道缝来,朱勋从容的从逢中踏过尸体走了出来,笑呵呵的道“时帮主我们又见面了,按照江湖规矩我刚刚成了亲,娶了上官家的大小姐,只怕也要跟着称呼您一声世伯了。”</P>
时冽满是不屑,一脸正气,声音苍劲有力道“我可不敢当,小王爷在朝野,父亲是梁王权倾天下,在江湖,岳父是江湖泰斗无人轻视,小小年纪更是杀人不眨眼,我只是一个乡野村夫担不起小王爷的这声世伯”,</P>
朱勋笑道“是吗?怎会,我一直以为世伯是和我旗鼓相当呢,朝野之上您还有位功高震主官至检校太尉钜鹿郡王的哥哥,江湖上您手握江湖第一大帮派连环坞,这样看比我厉害的多了,世伯您怎能算是乡野村夫呢,再说乡村野夫又怎么会泄露朝廷机密通敌叛国呢?”</P>
任是时冽好脾气好性子也是忍不住了怒斥道“你别血口喷人,我身处江湖无一官半职,从来不涉朝政之事,如何得知朝廷机密,又何来泄露之说呢,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P>
朱勋不紧不慢的从袖口拿出了时冽送信的令牌,将穗子上的珠丸捏开放在掌中道“世伯这么说就是不肯认罪喽,看来世伯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好啊看看吧”,</P>
时冽看到朱勋手中的东西,心中一惊脸色瞬间变了,这令牌如何落去他的手里,那送信的奇林迟迟没走归来,便就察觉有异,由此可见只怕是已经落入了朱勋之手啊,朱勋慢慢的将掌中血迹斑斑的纸团打开,纸上用献血染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