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丁捏着书包肩带。
这是书店里的东西,不可以乱碰。
但他只摸一小下下,应该没事吧。
经历了激烈地心里挣扎。
绵绵踮起脚尖,一手扒在展示架的边缘,偷偷伸长了手,轻轻摸了摸玩偶的脚脚。
好软哦,像爸爸的头发!
沉浸于“撸狐”的小豆丁,还有专心选书的边云落,都没有发现。
那个一直盯这他们的男人,情不自禁地向书店方向前进了几步。
边云落露出的手腕上那只廉价手表,唤起了应在州的记忆。
四年前的那天晚上,小O被他握住的手腕上,就带着这只表。
没想到,他应在州的儿子,居然连一个小玩偶都买不起。
“应总?”身旁的李秘书小声叫着发呆的应在州。
被唤回神的应在州,眼眶有些发红,微微抬手示意李秘书安静。
然后细细的整理了一番,今天特意挑选高定西装。
深吸口气,向书店内走去。
李秘书刚要小跑跟上,就见自己老板骤然停住自己急不可耐的脚步,转身指指两人所站的位置,又用极为“冷漠”的眼神看着他。
“我,在原地等候?”李秘书迟疑地对应在州的眼神做出解读。
应在州矜持地点点头。
不愧是他的心腹下属。
果然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应在州减缓步伐,刚才他走得太急,未免显得不太霸总。
要是被小O误以为他很心急就不好了。
进入书店的应总,悄无声息地站在绵绵身后。
居高临下地看着只有自己小腿高的小不点儿。
表情像是个要拐卖小孩的危险分子。
这就是他的崽儿吗?好可爱,呜呜呜。
眉毛和头发除了颜色以外,长得真像他,其他地方都像小O。
书包里装着鸭子的绵绵贴着身后的书架,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两只手害怕的背在身后。
委屈巴巴地看着应在州,像是被人吓坏了。
他偷摸小狐狸被人发现了,爸爸是不是要赔钱了?
应在州见状,也慌得一批,他什么都没干啊。
他应在州的孩子胆子怎么会这么小?
啊,他知道了。
这被他身上的杀伐霸总气质震慑到了。
应在州自觉找到原因,暗自点头。
没关系,天才总是不完美的,胆子小点儿也无所谓。
毕竟不可能谁都像他一样,毫无缺点。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应在州抱起自己软乎乎的“儿子”。
决定先来个父子相认,再和小O详谈。
门口的李秘书都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有没有人告诉他,应总在干什么?
被抱走的绵绵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小手抓着应在州昂贵的西装领,看向背对着他们的边云落,小声地叫着:“爸……爸爸,唔。”
听到声音的应在州,神色一凌,抱着小孩的手臂紧了紧,眼圈泛红红。
无声的应了句:“哎。”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父子间的心灵感应吗?
刚才在童装店外的那一眼,他就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儿子。
现在,他只是抱着儿子,对方就认出了他。
不愧是他应在州的崽!
见两人出来,李秘书连忙迎上来,“应,应总,这是?”
只是应在州表情微妙,李秘书硬是把后半句,拐卖儿童咽回了肚子里。
应在州放下小孩,慈祥的摸着小家伙的头。
那张二十来岁的俊脸,硬是充满了老父亲得骄傲:“这孩子,长得,像我吗?”
“啊?”李秘书僵在原地,汗都下来了。
没等他回答,应在州摇摇头,抬起手:“我知道,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李秘书瞧着小孩,带着婴儿肥软乎乎圆嘟嘟的小脸、水汪汪的灰色杏眼,还有漂亮的像小姑娘似的脸蛋。
再瞧瞧自家老板那张棱角分明,英气逼人的脸。
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无关系。
接着李秘书灵光一现,难不成这孩子,长得像妈妈?
所以说,应总这是突然找到了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李秘书突然想起这些年来看过的狗血言情,福至心灵。
默默直起了身子,没想到啊。
应总这浓眉大眼的工作狂,也不守男德。
豪门真乱啊。
这边,隐约察觉到不对的边云落,在应在州抱着小外甥,前脚踏出书店门的时候,跑了过来。
恰好听到应在州的那句:“乖,我是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