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不直说呢?”应在州颇为不解,只要小娇妻明确表明不愿意,他肯定是不会勉强的。
“哎呀大哥,你有没有谈过恋爱啊,傻……”柯世恩拍着大腿,恨铁不成钢的想骂这个老处男两句,但被应在州的一个眼刀吓得,硬是活动了两下嘴部,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喜欢一个人就会迁就他,尽管是不爱做的事也会陪你去做,就算是不喜欢的东西也会勉强收下,而且女孩在喜欢的人面前都会比较害羞,她怎么好意思直接拒绝你啊。”
柯世恩脸都皱起来了,他知道应在州没谈过恋爱,但没想到这人会这么小白。
那生意场上拿捏人心的手段都被狗吃了?看得出来应在州是真的喜欢上对方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傻。
这时佣人敲敲门,得到允许后进来,放下壶花茶和点心又恭敬地退下了。
“女孩?男的也会这样吗?”应在州盯着托盘上的花纹思想抛锚,喃喃自语。
O的性格确实大多敏感又腼腆,但他总觉得自家小娇妻,和书上说的那些哭唧唧的小O不太一样,那也能按照女孩的性格来推测吗?
柯世恩摇摇头,点点自己的太阳穴,“遇到了喜欢的人,男女都一样脑子短路。”
柯世恩拿起杯花茶轻轻地吹着,害,这能给应在州上课的机会那是可遇而不可求啊,就今天这一出他起码能跟朋友吹五年。
“行,算你还有点用。”应在州搞清楚情况后,毫不留情地起身,准备往本家赶去。
这是他第一次和柯世恩见面,之前两人都是用手机联系的,今天能顺利找到柯世恩也多亏了龙族之间的心灵感应。
本以为柯世恩作为他的皇弟实力自然不俗,没想到柯世恩恋爱经验还可以,他却从对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灵力波动,估计一会儿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他自己去和组织对抗吧。
应在州还没走出柯世恩家大门,卧室里端着茶杯的柯世恩偏了偏头,他怎么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说起来真是让人意外啊,没想到同辈的这群富家子弟里,最正经最不开窍的居然先结婚生子。
柯世恩抽抽鼻子,突然想起前妻了,原本他还想着和老婆长长久久,没想到啊,没想到……
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柯世恩,悲春伤秋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突然意识到心中的违和感从何而来。
他哥刚才是不是说了句:男的也是这样吗?男的?男?
“卧槽!”柯世恩猛地站起来,微烫的花茶洒了一身,“嘶——”柯世恩手忙脚乱的抽着纸。
跟男的结婚倒不是什么新鲜事,问题是刚才应在州跟他说,两人生了个孩子啊。
看应在州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现在的技术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吗?他咋一点没听说啊?是他疯了还是应在州疯了?
柯世恩呆滞的坐回沙发上,他有点看不懂了。
应家老宅管家急忙跑来向正在看电视剧的方韵汇报:“夫人,少爷回来了。”
“哦,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方韵盯着屏幕没动弹,现在应在州智商太低,她并不是很想看见自己的傻儿子。
管家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努力组织着自己的语言:“少爷他是闯进来的,现在正在大厅赶人呢,还说什么要放我们自由……”
“啥?”方韵满脸问号的从懒人沙发上坐起身,应在州又在搞什么鬼,“走,带我看看。对了,你跟在后面帮我拍个视频。”
本家的佣人、厨师、花匠……总之除了方韵和应博洲两人,都被应在州集中在了别墅一楼的大厅内。
刚才去通知方韵的管家也是在应在州催促下,才敢跑来的。
“我今天是来救你们的,从此时此刻开始你们自由了。”应在州单手插兜,手一挥,大有解放全国的意思。
“收拾好你们的东西,现在就离开,不用担心我的安危。”
佣人们面面相觑,眼中饱含惊恐,少爷这是要辞退他们吗?
有眼尖的佣人看到了方韵,求助地望向她。
方韵抬抬下巴,示意他们配合应在州的指示,看到她的佣人会意,拽拽身边的人。
接着大厅中的佣人们,一个接一个的一步三回头的开始往外走,却没有一个人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本熙熙攘攘的大厅只剩下了方韵他们三人。
应博洲还在楼上的古董房里,完全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些什么。
“你很生气吧。”应在州双臂抱胸,嚣张地转身看向方韵,“我今天就是要来告诉你,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我是来摧毁这个邪恶的基地的。”
管家录视频的手抖了抖,少爷知不知道自己在跟夫人说什么啊。
“统统石化PetrificTotas。”应在州从兜里掏出根筷子,因为他跟蛟龙做交易时消耗了太多的灵力,这个法杖能够帮助他更好的施法。
一时间,方韵和管家都沉默了,两人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安静地看着应在州表演。
说实话,方韵瞧着儿子大开大合的“施法”动作,是有点为应在州高定西装裤的裆担心的。
“小菜一碟罢了。”应在州收起筷子,向楼上走去,他现在就要去解决整个组织里最大的幕后boss。
看着应在州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刚才走出去的佣人们在大门口探头探脑的,等方韵招招手才敢再次进来。
“今天是辞退演练,大家做的都很好,现在各回各屋吧,少爷走之前任何人都不要再出来。”方韵摆摆手把佣人们随意地糊弄了过去,连合理理由都懒得编了……
楼上正对着灯光把玩自己新得的翡翠摆件的应博洲,被突然撞开的房门吓的一激灵,翡翠差点脱手:“谁啊!”
“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说一声?”应博洲摘下自己的老花镜奇怪地问了一句。
儿子脑子坏了就看他们老两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有好一阵子没回来了。
“提前说?你以为我傻子吗,特意给你提醒。”应在州冷笑一声,再次施展了他的石化魔法,“你们曾经那样对我的时候,肯定没想过有一天会被我反噬吧,哼。”
应博洲迷茫地眨眨眼,他儿子说啥呢?
应博洲还没来得及问清楚这是什么新剧情,就见应在州潇洒地把筷子往身后一扔,单手插兜离开了古董房。
应在州来到一楼时,又欣赏了番,被他定住的方韵和她旁边组织的狗腿,不屑地勾起嘴角。
原来扳倒组织是这样件简单的事,应在州看看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掌,然后攥起拳,拥有力量的感觉真好,自由的感觉真美妙。
应在州领这个大袋子,兴致盎然地在曾经“充满血腥与斗争”的基地中溜达了一圈,看着这里现在“萧条又肃静”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深吸了口自由的空气后,应在州撩了把额前的碎发:“从今以后,我将获得新生!”
然后应在州抬起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两秒,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随着这个响指,他冲击力极大的灵力将冲碎基地内的三个石化的人,而且他离开不久后,这篇基地也将会化为乌有。
应在州顺着来时的路,双手插兜淡定地向外走去,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只不过手腕上挂着的大包有些破坏他卓越的气质。
学校那边的边云落正趁着自习时间,帮着宣传委员修改后面的板报。
“边老师我们自己来吧,没事的,您去吃饭吧。”宣传委员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从高一起她就是班里的宣传委员,这活没什么好处又麻烦的要死。
赶上要换板报的日子,基本上连续一两周的课间时间就都贡献给黑板报了,耽误的都是自己的时间,宣传委员想想都难受。
本以为这次肯定也是这样,哪想到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边老师,居然会亲自来帮她。
边云落按照宣传委员设计好的稿子,踩着椅子帮她在黑板的最上方画着花纹:“尽量快点弄完你们也好去写作业,别推脱了。”
边云落将近一米八,身高在男性中算不上太高。
用来办板报的黑板挂的又比较高,他踩着凳子堪堪能够到最上方,但要是想画画的话,肯定是要踮起些脚尖的。
姜展其实并不怎么会画画,昨天举手就是觉得好玩,现在他也站在旁边,除了帮忙换水递东西干些杂活,就是盯着边云落瞧。
因为要画的东西在顶部,边云落不得不将手臂全部伸展,白皙的手手腕从衬衫袖口下探出,手表自然的往下滑了稍许,露出他手腕上的骨节。
一只修长的手握着画笔的细杆,骨节处泛着淡淡的粉。
另一只手为了保持平衡,五指张开轻轻按在黑板上,由于用力,原本泛着粉的指间有些发白,在墨绿色的黑板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白皙。
扎在西裤中的衬衫被扯出稍许,抻平勾勒出边云落劲瘦的腰。
由于抬脚的动作,就连西裤也被拽起来,露出截骨感的脚腕,两条长腿看的姜展脑袋直发晕。
该说不说,虽然国内学习压力确实大,但他现在无比赞成父母把他送回来这个决定,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就想原地复读,只要明年还是边云落教就行。
不只姜展在看边云落,教室前方看上去正在安静写作业的孩子,有不少都在偷偷往后瞄,甚至有人蠢蠢欲动地想去后面帮忙。
之前唱爱情买卖的那个男孩正在回头偷偷看边云落,突然看到站在边老师后方视线死角处的姜展,偷偷从兜里拿出了手机,这是要偷拍啊。
男生赶紧拽拽同桌的袖子,给同桌使着眼色。
周围的人感觉到了他俩的异常,一时间班里有一大半的人心照不宣地扭过头去,围观姜展偷拍自己班主任。
随着天气逐渐转凉,江城的天黑的越来越早,自习课的时候天色就已经有点发暗了。
“咔嚓!”巨亮闪光灯差点闪瞎学生们的眼睛,全程吃瓜的同学心底摸摸浮现出两个字“卧槽”,姜展忘关闪光灯了。
边云落自然也看到了,他放下发酸的手臂,扭头向身后看去,对上无数双惊慌的眼睛。
刚才还在看热闹的学生们,飞快地拧过头,缩着差点扭到的脖子,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边云落抿着唇,向下方的姜展伸出手,他之前已经提醒过姜展好几次,学校是不允许带手机来的,再不听话他就只能没收了。
哪想姜展两眼发直地看着他,搭上了他伸出的那只手。
边云落都快气笑了,手往下一翻,和姜展的手分开,指向他的手机:“手机没收。”
“啊?哦哦。”姜展这才回归神来,红着脸把自己忘记锁屏的手机递到了边云落手里。
手机上映入边云落眼帘的就是他画板报的背影,边云落无奈地按下关机键。
拿着手机轻轻敲了敲姜展的脑袋:“这手机要么让你家长来取,要么等毕业后再还给你,听清楚了吗?拿回去之后把我的照片都删了。”
姜展傻笑着摸了摸自己被敲过的地方,点头应下。
边云落顺手将姜展的手机揣进口袋里,继续转过去画画。
身后的姜展两眼发直又呆呆地摸着自己的脑袋,他被边老师敲了哎,如果他一周不洗头,头发会不会太油了?
姜展的视线落在边云落揣着手机的口袋上,这手机倒是不值几个钱,没收了他再买一个就是了。问题是里面还有好多边老师的照片,他还没来得及发给他哥骗钱呢。
要等到高考,那还有大半年,他可等不及,得想个办法。
有了边云落的帮忙,板报的进度立马快了不只一星半点,瞧着意思,大概再有个一两天就能结束了。
给参加竞赛的孩子们补完课后,窗外的天早就黑了,校门口的夜灯亮着引来不少飞虫,边云落又看到了应在州的那辆车。
走得近了些,边云落立马敏感地发现了应在州身上微妙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