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国公听的笑了,脸上浮现怀念的神色,缓缓道:“说起来,我年轻时遇见先皇,也有一种直觉,认为他肯定能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来的,最后竟然真的灵验了,他建立了大雍帝国。”
“孙儿啊,你既然决心支持寿王,就要牢记你的选择,不要半途而废。”
常林忙点了点头,又忍不住问:“爷爷,您不担心,我可能把常家带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世事无常,谁能保证就万无一失呢。人总要做点什么的,而有些事啊,也不是人力所能及的,更多看的是天命,气运。”陶国公笑着道。
常林道:“孙子懂了。”
陶国公忽然剧烈的咳嗽,他指着桌上的一个木盒,道:“把它交给你爹,出去把大家都叫来。”
“是,爷爷。”常林转身要出门。
走到门口,陶国公忽然轻声叫道:“好孙子…”
常林不由扭头,看到陶国公欣慰地笑着,笑的很和蔼。
陶国公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常林走出来,看到所有人都立在外面的院里,没有人开口,见常林出现,众人立刻围住了他。
“林儿,你爷爷说了什么?”国公夫人问道。
常林回答:“祖母,爷爷叫我把这木盒交给我父亲,然后叫大家都进房去。”
人们连忙的进房,哪知道,进去后就看到陶国公闭目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国公夫人忙上前查看,陶国公竟然已没了气息。
刚才,陶国公是在回光返照下,生出的精气神,将后事一一交代后,他没了牵挂,就此长逝了。
他并不想在人们的眼前合眼,会显得他脆弱。
他可是陶国公啊,敢在先皇未发达时就‘奇货可居’的男人,也是当年大雍最有钱的男人。
第二天,凌晨。
李辰才得知陶国公过世的消息。
这让他感慨不已。
大雍开国的几位国公,只有陶国公,是不靠战功,而位极人臣的国公爷。
他没有战功,可开国的那些元勋们,却无不尊重他的身份和地位,因为草创时期,那些元勋们,全要靠着陶国公提供的钱粮,才谈得上打天下。
放在现代,绝对获封神级奶妈的称号。
如今,陶国公盍然而逝。
大雍开国四十多年,第一代的国公中,只剩下赵国公唐显山和胡国公吴康伯,时光一去不复返,岁月不饶人啊。
陶国公府门口挂起了白幡,府内哀声震天。
很多的巴州老百姓,也纷纷在家门挂上白幡,表示对陶国公的感念和尊重,锦城的权贵们络绎不绝地去拜祭。
一时间,城中到处白茫茫。
而常存退也坐上了常家家主的位置。
常存志不答应,可没有用。
因为陶国公交给常林的盒中,竟是一道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