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锐此时的内心,也是火热,甚至迫切地希望程征快点攻城。
第二天,清晨。
陷阵卫营地内,响起急促的鼓点。
全军开始集结,形成一个密密麻麻的巨大方阵,看上去极其的壮观。
程征下令,大军向长沙城进发,晨曦的光线打在士兵们的铠甲上,照耀出道道璀璨的光芒。各种各样的军器,大型器械依次而出,气势堪称雄伟。
很快,当长沙城上的士兵们,见到陷阵卫大军靠近的阵势时,个个惊得心惊肉跳,不住咽下口水,就连谭锐的心跳都忍不住骤然减缓。
面对的这支巫郡大军,不论怎么看,都属于极精锐的那个。
陷阵卫人数众多,阵型却始终整齐不乱,说明这支军队纪律严明,令行禁止。而反观长沙的守军,那就是一团散沙。
“军纪严格,装备也如此的精锐…寿王手下的十多万大军都是如此吗?那天下谁个能与他匹敌?”谭锐喃喃自语道,还没正式开战,心中就生出了受挫感。
陷阵卫在距离长沙城约六百米外停下。
军士们整整齐齐地站在那里,没有慌乱,更没有人交头接耳,目光笔直向前,望向长沙城,那气势,似乎能将长沙城化为齑粉。
见状让谭锐一颗心变冷,敌人的举动无一不彰显了强悍,无形中已经占据了优势。
“魂淡!”
谭锐难以镇静,破口地大骂道,然后吩咐手下将领道:“敌军停得这么远,必然要发射床弩。传令,所有人立即就地躲避,特么的,为什么长沙没这么远射程的武器,否则也要让敌人尝尝滋味。”
长沙城头上的士兵们慌忙躲在城垛下,而陷阵卫的床弩已经推上前,足足一百多架床弩成排列好,就有士卒将标枪大小的箭矢装设床弩上,随着声声的号令,巨箭嗖地发射出去。
瞬间,箭雨遮天蔽日,天上嗡嗡地作响。
箭矢射在了长沙城墙上,箭羽还在不住地颤抖,箭身扎入城墙足足二十厘米深。
有的钉在城楼上,直接穿透木质的墙板,射入楼内。
砰,砰,砰。
箭矢威力惊人,守军们听到耳边爆豆子般的声响,都吓得抱头蜷缩,一动不敢动。更有箭矢接二连三地射中墙垛,击得墙垛灰石乱溅,似乎下一刻就会塌掉。
这时,有些新入伍的士兵,被巨箭雨吓得六神无主,竟然想要逃得远远的,当这些新兵刚起身跑动,就有巨箭不留情地射过,穿透他们身体,不少人被牢牢钉在地面,死状凄惨。
一时间,长沙城头上人人自危,个个瑟瑟发抖。
对陷阵卫来说,床弩只是刚刚开始,接下来,弩车,抛石机、连弩等众多的远程武器轮番上场,随着一步步逼近长沙城,由远及近得展开射击。
“不能这么下去了!擂鼓,反击!”谭锐此时立在墙台上,身前是加固的石墙,只留了窗口观察敌情,巨箭就算射到了这儿,也伤不到他。他观望到敌人推出来中距离射程的弩车后,就当即下令反击,在这么下去,敌人都敢压倒城墙下了。
战鼓顿时响起,命令守军反击。
谭锐虽没有远程的床弩,但也准备了些弩车,而且居高临下的射击,射程也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