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舅舅?”
苏幕遮愣了愣,她这才想起,慕容锦之曾经对她说过,他的母亲的真实身份是薛家的庶女,薛绍是她嫡亲的哥哥,慕容锦之嫡亲的舅舅?难怪,那个時候她见到薛绍总觉得名字熟悉,真正关键的却是在这里。
“苏姑娘,是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薛绍点了点头,他本来就受了重伤,一赶到别院就支持不住晕了过去刚刚才醒来,是以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容锦之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薛绍脸上的神色顿時大变。
“薛大人,你怎么也受伤了?”
“那天你们离开之后,我便遭到了刺杀,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抢夺侍书给我的木盒。为了不让玉佩被他们抢走,我只能忍痛扔下了悬崖,再故意把空了的木盒扔到河里。当時我受伤不轻差点死掉,锦之这才带着我离开了盛京求医。”
薛绍沉声开口,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秦雨香,眼中流露出伤痛:“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意外,刺杀我,再用计谋害你们母女,我怀疑,上官如已经知道了侍书的身份,甚至还知道了木盒的秘密,这才设下毒计想要置我们与死地?”
“可是,这个木盒的秘密,除了我们母女和薛大人你,根本不可能被第四个人知道啊?那个時候我们才跟你坦白,莫非上官如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苏幕遮摇了摇头,脸上布满了疑惑,这样的猜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等等,未卜先知,苏幕遮神色一凝,她忽然想起上次在赏荷会上,尹若水仿佛能够看穿她的心思一般,提前念出了她心中所想的那首诗。
还有她那种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神秘笑容,温泉之中换掉了房间,让原本是打算暗害她再英雄救美的十三殿下搞错了人,偏偏那么巧合的找上了自己。这一切,实在是巧合的让人觉得古怪,更何况,她能够感觉到尹若水对她的敌意。
落水,高烧不止,醒来之后变得更加沉稳聪慧,即使只是一点点蛛丝马迹,却也容不得让她不多想。她用诗试探过尹若水,她并不像是穿越而来,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她是重生的?她就是尹若水本人,然而却从未来重生到现在,并且对她了若指掌,甚至以前还可能是仇人。所以才会处处针对她,甚至知道她的娘秦雨香暗中的身份,为了帮助她的母亲,对她们斩草除根?
毕竟,娘的出现,会威胁到上官如的地位,以尹灏天的姓子,肯定会休了她,甚至连尹若水这个女儿都不认。
想到这里,苏幕遮倒抽了一口凉气,既然她都能够穿越,那么尹若水重生并非没有可能。可是,这样荒诞的原因,除了她自己,有谁会相信?更别说,她根本就没有证据。
“不管怎么说,害怕木盒里面秘密曝光,想要杀掉我和侍书的人,除了上官如之外再无其他。如今没有了证据,侍书也昏迷不醒,就算去了上官府或者王府,反而只会让我们置入险地。明天我就出去寻找玉佩,绝对不能让上官如的阴谋得逞?”
薛绍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慕容锦之这才知道,原来她们之间,还有还有这么一段往事。他看着薛绍,摇了摇头道。
“不行,舅舅你现在不宜出现,免得打草惊蛇。如今秦夫人和幕儿在外人看来已经死了,再把你受了重伤生命垂危的消息传出去,正好让那幕后之人降低戒心。如此一来,才能方便我们寻找证据,敌在明我在暗,这样才能出其不意。你把方位告诉我,我会亲自带人去找。”
“这样也好。”
苏幕遮也知道,慕容锦之所言是对的,如今他们能做的,只能尽快地找到证据和那幕后之人了。
“对了,我娘在昏迷之前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我隐隐约约听见她说什么玉,还有我的后背有个东西,让我小心上、、对,她让我小心上官如?”苏幕遮眼前一亮,她终于将娘那几句模糊的话想通了,如此一来,十有八九的可能姓,这件事情是上官如暗中下黑手做的?
“你后背上的东西?”薛绍微微一愣,他相信,临死之前的秦雨香,绝对不会说没用的废话,也许,苏姑娘身上,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也说不定。想了想,他最终还是开口道:“苏姑娘,你本上到底有什么,能否告诉我们?”
“好像是一块印记,我自己看不到,摸上去也没太大的感觉。就在腰部上面一点,只可惜没有镜子。”苏幕遮摇了摇头,古代的铜镜只能勉强看出个人影,根本没什么用处。
“府上可有信任的女人,让她给我看看也行。”
她相信薛绍和慕容锦之,可是对于其他的人,她只有深深的戒备。慕容锦之沉吟了一番,这才开口道:“你先等一会儿。”
出门吩咐了一下,没多久,一个素衣少女便走了进来,她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上,语气清冷,仿佛没有一丝感情。
“属下参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