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帝王风范？”</P>

回廊处穿花拂柳，萧砚随眼角眉梢的笑意似乎要溢出来了，明朗的比头顶的春日还要惹眼。</P>

“是。”</P>

顾笙摸着饥肠辘辘的干瘪肚子，很是诚恳的回答。</P>

“是？”</P>

“就一个字！”</P>

萧砚随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P>

“陛下，无声胜有声，一字可抵千万年。”</P>

顾笙信口拈来。</P>

萧砚随就像是被顺毛的猫儿，瞬间乖巧了。</P>

“笙笙，你是如何知晓刘何将妻子献给了永宁侯？”</P>

萧砚随眼睛亮晶晶的，仿佛一汪清澈的湖水，涌出的好奇就是湖面的波光粼粼。</P>

“掐指一算。”</P>

顾笙回答的很不走心。</P>

走不走心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读心了。</P>

那梁州顺政郡的郡守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不知廉耻之辈。</P>

萧砚随：？？？</P>

掐指一算？</P>

他看着很像是个蠢货吗？</P>

乾德宫。</P>

顾笙一连用了半碟子的糕点，一碗甜汤下肚，才觉得整个人活过来。</P>

“陛下，娘娘，李阁老来了。”</P>

“进来吧。”</P>

萧砚随的声音颇有些不快。</P>

顾笙端着茶盏，轻轻撇去浮沫，抿了两口，看向了李怀谦。</P>

“李阁老，齐首辅是想为令郎保媒吗？”</P>

顾笙问的直白。</P>

没错，朝会上，在李怀谦出言打断齐钧那一刻，她就把读心术用在了齐钧身上。</P>

所以，她听到，对永宁侯和刘何之间的龌龊交情，齐钧心知肚明。</P>

一直隐忍不发，就是想着时机一到，顺势推自己人上位。</P>

也听到，齐钧一边不满李怀谦的冒犯，又一边欣赏李怀谦的才学和人品，所以想以儿女亲事拿捏李怀谦。</P>

因此，她对一把年纪的齐钧，感观还是很复杂的。</P>

这老头儿，绝对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纯臣。</P>

贪权恋栈，又自高自大，打压异己。</P>

可偏偏，心里还念着为官者的责任。</P>

拉帮结派，也得看品性和能力选人。</P>

就如他寄予厚望尽心培养费心铺路的张瑞明张翰林。</P>

复杂的小老头儿啊。</P>

顾笙敛起了思绪，等待李怀谦的回答。</P>

此刻，李怀谦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有惊讶，有紧张，有不解。</P>

疑惑日日有，今朝尤其多。</P>

“禀皇后娘娘，确实如此。”</P>

“齐首辅属意齐府长媳的表侄女与犬子结亲。”</P>

李怀谦将拒婚的希望偷偷放在了顾皇后身上。</P>

上京城的官宦子弟，多多少少都有些交集。</P>

好巧不巧，观棋和顾皇后就属于交集比较多的那种。</P>

主要是，不打不相识。</P>

他家观棋是被打的那一方。</P>

顾皇后出身武安公府，自小就是个娇蛮明艳的姑娘。</P>

最初，顾皇后不知观棋先天哑巴，只以为观棋一问三不理是看不起她。</P>

小姑娘，直接把观棋揍趴下了。</P>

而后，在知晓真相后，又有模有样的负荆上门请罪。</P>

一来二去，顾皇后也会在私下唤观棋一声兄长。</P>

谁也没想到，这朵娇蛮的人间富贵花最后真的会落在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