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与笙笙相识的十数年,他已经过的很恣意畅快。</P>
不求更畅快,只求一如既往。</P>
萧砚随的眸光里重新有了亮光,浑身的颓然一扫而空,让人看不出半分异样。</P>
顾笙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萧砚随几眼,长长的舒了口气。</P>
沧海月明珠有泪,砚随不钻牛角尖</P>
此情无需成追忆,吃香喝辣过日子。</P>
“那陛下能让我再去内帑转一圈吗?”</P>
“我这懿安宫都变得朴实无华灰扑扑了?”</P>
顾笙一本正经道。</P>
萧砚随的视线扫过殿内的各个角落,无处不精致奢华,就连他的乾德宫都望尘莫及。</P>
懿安宫里,夜明珠都能当琉璃弹珠玩了。</P>
“能的吧。”萧砚随不太确定内帑里的私藏还配不配让笙笙相中。</P>
有时候他都怀疑,父皇给他攒下的内帑,是不是还比不上笙笙亡母为笙笙留下的嫁妆。</P>
笙笙的外祖家,是真的富可敌国啊。</P>
笙笙的亡母陆家女,也是名闻天下的女商人。</P>
据宫里的老人说,陆家女在尚未及笄时,就走南闯北行商,南疆塞北东海,都留下过扬州陆家大小姐的奇事。</P>
士农工商,按理说陆家女与武安公的婚事是高嫁。</P>
可没有一人觉得是陆家祖坟冒了青烟,反倒是无数人艳羡武安公福运深厚,能抱得美人归。</P>
笙笙,生来就是富贵命。</P>
顾笙咂咂嘴“啧啧啧,这是有些不情愿呢。”</P>
“吧……”</P>
顾笙阴阳怪气起来,那叫一个无所畏惧,一整个不知天地为何物。</P>
萧砚随嬉皮笑脸“能能能。”</P>
“父皇都说了,内帑是咱俩的。”</P>
“笙笙,朕是不是又更俊美了?”</P>
话本子上都说了,男儿郎出手阔绰时最显霸气。</P>
“笙笙,你是不是也为朕着迷?”</P>
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萧砚随又又又又开始了嘴贫犯贱了。</P>
顾笙呵呵冷笑一声“衣带渐宽终不悔,犯贱迟早遭雷劈。”</P>
“谢逾要去梁州了,你可知晓?”</P>
顾笙岔开了话题。</P>
萧砚随一愣“朕还未来得及见谢逾。”</P>
他这一天,忙忙碌碌到底是在忙什么?</P>
忙碌了一天的萧师傅发现他一无所获。</P>
简称,瞎忙!</P>
“笙笙,你说梦境里谋朝篡位屠城烧宫的逆贼会不会就在梁州?”</P>
萧砚随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P>
老天爷,他有罪,在万箭穿心的宿命尚未改变前竟然就开始魂牵梦萦儿女情长了。</P>
他可真该死啊。</P>
顾笙眉眼微垂“或有关。”</P>
但,对于能不能拔出萝卜带出泥,她并不抱太大希望。</P>
“这是不是意味着,谢逾离京的日子,朕需独自应对内阁那帮说话尖酸刻薄的老家伙?”</P>
萧砚随后知后觉惊呼出声。</P>
“朕会不会坏事啊?”</P>
他对朝政,着实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