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这招看来有用啊。”亚索得意的笑了笑,继续吹着手中的这跟乳白色的玉笛,上好的冰玉,拿在手上冰冰凉的,音色极佳,自带一种空灵感。
亚索非常喜欢这个玉笛,没事的时候就吹吹,还能派遣寂寞,毕竟,他是一个文艺高雅的男人,喜欢这些文雅的物品。
额,搞得文绉绉的,好像能够提高他的情商一样,(ˉ▽ˉ;)。
不过亚索是很热衷于这个玉笛的,毕竟,这可以平复他内心的不安。
不安?可能是在说笑,毕竟,到了他这种境界的人,还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呢?在这个宇宙中,估计寥寥无几吧,亚索不害怕死亡,他害怕的是自己一生都活在别人的掌控中。
心之何如,有的是万丈迷津,遥亘千里,其中无舟子可以渡人。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
悠扬的笛音和这狂暴的风沙声混杂在了一起,它就像是一股清流,与这风沙声显的格格不入,却又能混在其中,独具一格。
听到这悠扬空洞的笛音,仿佛能够使人处于茂密的竹林中,感受那幽雅的环境,听着风吹竹叶飒飒作响的声音,让自己的心放慢下来。
但难的是亚索往往不能够放下,他一直都是快节奏的生存方式,不管是锤炼,还是学习,又或者是叛逃,都是非常的迅速的。
放下,放下,谈何容易,说的轻巧,做起来却是困难重重。
因为你的敌人是你自己,你要突破你心里的魔障,全凭自己,没人可以援助你,世上真能够淡泊处之的人宛如大海里的一颗晨星,屈指可数,有意思的是,那些自以为看破了世事无常的人,在它们没有放下之前,其实就已经拥有了很多常人难以拥有的,得到了许多常人难以得到的。
所以,得到过,才不稀罕,才看透了,放下了。
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又何来放下一说呢?
亚索从来都没有得到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他愿意以一生的时间去追寻,不管结局如何,他都不会停下脚步,不会就此放弃。
这便是疾风剑豪-亚索,被誉为风的男人,来无影去无踪,无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又要去向何方,他的一生,注定是在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的流浪,究竟什么才可以留住风呢?
我想,除非它愿意,不然,谁都束缚不了它。
你想抓住它,它会从你的指尖留过;你想要困住它,它会就此消散,它有狂暴的一面;也有温和的一面,让人难以捉摸。
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这美妙动人的声音,希望般的之音,对于这个可怜的木乃伊来说。
给予了绝望的木乃伊以希望,多年以来,这风沙的声音总是一成不变的,充满了死寂,但如今,注入了一点点的生气,即使很微小,但是对于听惯了这风沙声的小木乃伊来说,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
它的眼睛渐渐的湿润了起来,无人知晓它此时的心情有多么的欢喜,这种心情难以言喻。
殇之木乃伊侧着耳朵辨别着声音的方向,眼泪一直从它的泪腺处流出,好像都不会干似的,它的泪腺。额,木乃伊也不知道有木有泪腺这一东西。
它身上的绿色绷带也随之飘扬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这风沙,还是因为它的心情变得愉悦,扭动的十分有规律。
或许,这次它真的能够找到朋友也说不定。
“朋友,我的朋友。”殇之木乃伊每走一段路程都会停下来认真的辨认声音的方向是否出了差错,风沙似乎此时也在不有余力的帮助着它,推着它飞快的前行也没有让它跌倒,它身上的绿色绷带龙飞凤舞着,到处摆动。
对于它,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转眼之间就已过了一个多小时了,亚索感受到那股死寂的气息越来越近,距离它只有几公里的距离,不禁好奇心大发,收回了鹤熙送给他的玉笛,踏风而行。
“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什么。”风沙并没有阻挡亚索前进的方向。
“诶,声音呢?声音怎么没有了,木木要朋友。”当声音消失了,这个殇之木乃伊哭的伤心欲绝,眼泪哗啦哗啦的流着,像是没有关上水龙头一样,什么时候最绝望,在道路上走着眼前的那抹最后的阳光消失的时候。
这代表着短暂的白昼已过,漫长的黑暗即将来临。
它拼尽全力的向那个声音消失的方向奔跑,一跌一撞着。眼泪也像水枪似的四处喷射,不过,此时的眼泪明显不一样了,具有着超强的腐蚀性,落在沙漠上,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冒起了白烟,那个被眼泪浸湿的位置也是随之凹陷下去了,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流沙狱。
踏风而行,亚索前进的道路上的逆风被驱散,它控制着这沙尘暴的一小股风流向着它前方吹去,而他本人,则是站在风流上面,以3米每秒的速度向前行走着,如果他愿意,他可以使这场沙尘暴的所有风为他所掌控,但他没这么高调。
他信奉一个道理,低调做人,高调行事,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嘛,太张扬行事容易被人当枪使,不是那什么,先出头的榫子容易烂吗?
亚索很快的就看见了沙漠中那个模模糊糊的类似人影一样的存在,隔着重重的烟尘。不禁放慢了步伐,等待着他的靠近,究竟,它的真实面目是怎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