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枰眼神阴沉,忽地朝他凶狠道:“卫云澈,做人不要太过聪明!这些话你当着我讲无妨,要是传到别人耳朵里,可别怪我不护你!”
“赵先生别骂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可老实了,皇爷爷每次来看我,要是对我不满意,每次都罚我抄书念经,我一句话也不吭全部照做。赵先生你是知道的,我宁愿跟你下一百盘棋,也不愿意写一百遍《静心经》。所以您就放心,我是不会让你难堪的。”
卫云澈知道赵先生向来不喜欢掺和皇室的争斗,他嘿嘿一笑,赶忙认错。
“不谈这些,此去临安路途遥远,先前我让你陪我下十局棋,你已经输了六局......”
卫云澈清澈一笑:“嘿嘿,赵先生这是想将我杀得底裤都不剩?”
赵清枰拈起一颗棋子,笃定地落了子。
“赵先生跟着羽前辈到这儿来,是想躲着皇爷爷找你下棋吗?”
赵清枰呵呵道:“你今天话可真不少。”
卫云澈也不闲着,不过半炷香的功夫,你来我回间,二人已过对了几十子。
跟赵清枰对弈,前四十子不溃败已是难得。卫云澈下到第五十二颗子的时候,还未感受到太多的压力,甚至还有功夫跟赵清枰扯上几句闲聊。
“当初赵先生以身入道,以棋入地尊阶,真是好传奇的一段故事,这么些年来也不曾见先生培养出过什么像样的弟子,星罗阁里的那些人嘛,我看大多都是些眼高手低的货色。不然以先生的格局跟气运,怎么会一直窝在这里。”
赵清枰脸色微变半晌后落下关键一子。
见赵先生心乱了,卫云澈脸上开心的表情溢于言表,遂拍手称快道:“先生难得失误一次,看来这盘棋,得百目之后见分晓了。”
赵清枰反问道:“有自信是好事,可过于自信就未必是件好事了。”
卫云澈一笑置之,“先生走着瞧。”
“旁门左道,你确实不适合走我这条路,换条路走吧。”
赵清枰将手中的所有的棋子拍入棋笥,愤慨道:“不下了!”
卫云澈听闻赵清枰这句话,宛若晴天霹雳,一连吓着后退了几步。望着赵先生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更是不知所措。
“学棋应循正道行,偏门捷径误棋心。这次去临安,你跟我去,或许你这不能修灵不能练体的问题,有办法解决了。”
见这小子吓得像个傻子,赵清枰长叹一口气,“你说的没错,琴棋书画,只能雅兴,不学到极致得不了气运。过往的那些事,你若真的放不下,那便放手去争!如今你势单力薄,我不能保你。未来你能走到哪一步,能做到何种程度,到了临安城,都要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