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点了点头,确实,他想象不到还有谁能比楚迎雪漂亮的。
沈衡脑海中都是刚才那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慌里慌张地从田埂上冲下来去拉压在他身上的张栓的样子,还有她眼里含着泪花替自己辩解的模样。
“我们这种好汉子,”孙贵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找媳妇不得找踏踏实实的吗?楚迎雪那种做派,恨不得所有人都捧着她,稍不如意就对你横眉瞪眼的,成天鼻孔看人,这种女人谁娶回家不得气死?都是人,凭什么让着她啊。”
但是,沈衡心想,像楚迎雪那样的女孩子,娇气点也是有本钱的。
“你说是不是,衡哥!”
孙贵云见沈衡听的认真,说完还不忘寻找认同感。
“你快回去吧,不然你们队长要扣你公分了。”
“啊?我还没说完呢……”
沈衡看了孙贵云一眼。
“行行行,我这就回去,我下工了跟你说。”
沈衡遣走孙贵云,去地角找了块石头坐下。
要是他娶了楚迎雪这样的媳妇儿,他肯定也得把她养的娇娇气气的。
沈衡立刻晃了晃脑袋。
心中自嘲到自己真是异想天开,竟然顺着张栓的话不要脸地窥觊起人家天上的云彩。
他这种污泥真是肖想了。
但是……
楚迎雪帮他说话的样子,就像披了一层光似地。
。
“娘!我爹要你帮楚迎雪挑水泡!”
杨建华没进门就打招呼,摇下门闩,蹿个进了屋去,把楚迎雪丢在门口。
不一会儿,杨建华扶着黄芳拿着一个针线盒就出来了。
“婶子你好,我是楚迎雪,”楚迎雪大方地向黄芳做自我介绍,“我手磨出水泡了,我自己不敢挑,其他人又在上工,大队长让我来找您帮忙。”
黄芳打量了楚迎雪一眼:“快进屋。”
黄芳秋收的时候就在家养病至今,几个新来的知青还真是认不全。
但是楚迎雪的大名她在家也有所耳闻,据说是抢妹妹的男人,还威胁人家跳河。
那楚迎雪的妹妹和那个男知青得多俊,才能让楚迎雪这样的坐冷板凳?
她们这个小小的山海湾今年是来了金凤凰吗?
楚迎雪受到黄芳的允许进了屋内,坐在了黄芳隔着一个桌子旁边的椅子上。
这年头家中有一套像样家具的就是大户,不愧是大队长。
“麻烦您了。”
楚迎雪双手摊开,黄芳就看到了楚迎雪脏兮兮的手心。
“呀,你这孩子,怎么把水泡弄破了还往泥里钻?”
黄芳从来也没见过这么白嫩的手,怪不得会起水泡。
她想或许手嫩的人起水泡格外疼,就皱着眉头。
“我去拉架,被人推开摔了一跤,挤破了。”楚迎雪好看的眉眼耷拉着,像个可怜兮兮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