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把余春兰绑在了木梯上,嘴巴被衣服牢牢堵着,还在外头系了一道,余春兰绝对没有办法吐出来。
做完这些,陶晚镇定了心神,深呼吸了好几个来回。
她喉咙不自主地吞咽了一下,抬步登上了木梯。
除了地窖,是个空荡的小房间,也是石壁筑成的,除了门窗还算健全,其余的东西一概没有。
她赶紧将门掩上,在床边隐藏了身形,查看外面的情况。
院子里有四个男人,围坐在一块吃着什么。
但是这个房间后面就有一扇窗,只要跳出去,就能离开这。
陶晚看着窗后空荡的旷野,无法估计自己有多少时间能跑多远。
时间不等人,她赶紧开了窗翻身跳下去,这栋房子因为地基打的高,陶晚跳下时感觉腿好像柱了一下。
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就算是腿断了也得跑。
陶晚拼命远离这个小木屋,她的目标就是远处的深山。
逃进山里去,那帮人就不一定找得到她了。
陶晚拼命跑着,不敢回头看,生怕一回头,看到那些人就在后面追她。
。
尹青柏在尹家庄和介岛村这条路上走了十几遍,他心里清楚,陶晚就是在这条路上消失的。
他心里已经崩溃的,如今驱使他猩红着眼还站在这的又恰恰是这股崩溃。
天黑了。
今天的月光很亮,星星很清晰。
尹青柏看到皎洁的月亮,突然绷不住地瘫坐在了地上。
他又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陶晚就像月亮,他抓不住,藏不起来,保护不好。
尹青柏的手狠狠抓住底下的草,春天发出的小草鲜嫩柔软,被尹青柏攥了个粉碎。
尹青柏低下头,却发现余光有东西在闪烁。
他急忙爬起来,打了一个踉跄。
是陶晚的手镯。
尹青柏在草丛中捡起月光下发亮的银镯,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仔细查看了这里的杂草,果真有损坏的痕迹。
陶晚走过这里,或者说有人带着陶晚走过这里。
尹青柏将手镯贴着胸口放好,一手拿着手电筒仔细辨认哪里的草被踩踏过。
尹青柏看到了这间院子。
这间院子属于介岛村的地界,这块地原本是地主家放羊的,这房子是当年羊倌值班时住的,之前住过蚧岛村的一个劳改犯,后来那人平反了,早就没人住了。
尹青柏贴着墙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你们是死的吗?我被她在地窖里差点杀了!你们都不知道过来看看!”
余春兰刚刚转醒,得知陶晚跑了的消息火冒三丈。
“二哥已经带着老四去追了,兰姐,您别着急,她一个小娘们,能跑哪去?”
“你们四个大男人,两个小娘们都看不住,你们还好意思说!”余春兰被陶晚扒得只剩内衣被小弟从地窖里弄上来,顿觉脸上无光。
她提起陶晚,眼中的狠厉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