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本王无事。”</P>
路清瑶心底鄙视了洛玉渊一把。</P>
少自作多情了,她会为他担心?</P>
她不过是秉承着医生的职责,随便问一声罢了。</P>
洛玉渊当然不知道自己遭到别人的鄙视。</P>
他嘴上说着没事,但身体却很诚实的行动了起来。</P>
见他伸过来的手,路清瑶的嘴角抽了抽。</P>
大哥,咱还能在心口不一下不?</P>
原本白色的绷带上此时已挂上了些许污渍,一块暗红色的血渍显现。</P>
路清瑶小心翼翼的将绷带给他拆了,一团血液渗出。</P>
晕染开来,几乎是一瞬间变染的半个手掌都是红色,</P>
路清瑶眼神一寒,变得有些生气,语气中带着责备,</P>
“这还叫没事啊?自己受着伤,还跟人硬碰硬,真是的,心里一点数都没有的吗?”</P>
“这要是多来些黑衣人,王爷是不是打算跟他们大战三百回合后,依然倔强的说自己没事。”</P>
“你要是不打算要这只手了呢,就直接跟我说,省得我内疚,毕竟是因为我才受的伤。”</P>
路清瑶一副对待普通病患的态度,很显然是自动屏蔽了他的身份。</P>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药箱拿了过来,开始轻柔的给她处理起伤口。</P>
洛玉渊是谁,谁敢责备斥责他一句,那不是嫌弃自己活的太长久了,那是找死!</P>
然而洛玉渊听着她这奶凶奶凶的责备,他竟然并没有一点生气的感觉。</P>
本来对他如此大不敬的话,这么嚣张的态度,他应该早就让人拉出去杀了才对。</P>
但是真是奇怪了,面对这样的她,他竟连一点想要发火的念头都没有。</P>
尤其是看到她小心翼翼的为自己处理伤口。</P>
反而觉得这样的责备,让他很是欢喜!</P>
事实上,即便是为了他的身体好,也没有人敢因为他的恣意妄为而对他生过气。</P>
跟别说敢忤逆他,责备他了,上一个敢忤逆他的,估计坟头草都有两米深了吧。</P>
可是今天,不知怎的,这种被人忤逆责备的感觉,出奇的好,让他感觉浑身舒畅。</P>
直到路清瑶给他处理好伤口,重新又缠上了绷带,再次拉住了他的手。</P>
路清瑶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妥,她竟然责备了洛玉渊。</P>
可洛玉渊不但没有生气,竟然连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一句,还乖乖的让她处理伤口。</P>
这,这对劲吗?</P>
这显然不对劲啊!</P>
洛玉渊看着她不断转换的神情,见她一会苦恼,一会皱眉,一会又是一副了然的神情。</P>
突然间觉得,他可真是他见过最有意思的女子,</P>
“路清瑶,谢谢你!”</P>
洛玉渊语气诚恳的向他道了声谢。</P>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谢她什么,是谢她替自己压制住了毒的发作,还是替自己生了个儿子。</P>
亦或者是她为他所做的一切,总之连他自己都有些理不清。</P>
路清瑶听着他的道谢,先是一怔,随即摇头,</P>
“王爷,您中此毒多久了?”</P>
洛玉渊看着她,</P>
“你问的是哪一个?是这癫狂的冷热之症引发的剧烈疼痛,还是我这双眼睛?”</P>
路清瑶:额,这好像没有多大的区别吧!</P>
难道这两个还是不同的人下的不同的毒?</P>
路清瑶沉默不语,只是眨着她的大眼睛看着洛玉渊。</P>
见路清瑶不言语,洛玉渊便道,</P>
“这癫狂之症是自本王记事起就有了,听伺候本王的嬷嬷说,是来自于娘胎的弱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