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御奔到床前,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照着床上被缚的女孩。
只是看了一眼,沈寒御漆黑眼底就已然生出可怖的戾气。
他的手落在女孩手腕上,欲要为她解开束缚时,她浑身颤抖得厉害。
“别怕,是我。”
心脏疼得近乎窒息,沈寒御的声音都有些滞涩。
他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裙,像是抱起易碎的珍宝,小心翼翼将她抱在怀里。
女孩紧紧揪住他的衣服,蜷缩在他怀中,无声哽咽,冰凉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衬衫。
沈寒御抱着她,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下楼,带桑浅浅上了车。
“去最近的医院。”
他的神色太过冷肃,开车的保镖都瑟缩了一下。
“不去医院。”
怀中的女孩,声音哽咽细弱地开口,“去你家,你今晚还有治疗。”
要是治疗断了,这大半个月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沈寒御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都这样了,她还记着他的治疗。
抱着桑浅浅回到御溪台的家时。
他将女孩放在沙发上,匆匆上楼,去找医药箱:“等我会,我马上下来。”
沈寒御进来时,没有开灯。
如水的月光透过三面落地玻璃窗照进来。
多少还算熟悉的环境,让桑浅浅的心绪,总算稍稍镇定下来。
龙俊哲曾经和她的哥哥桑明朗,有过生意来往,算得上相熟。
她费劲唇舌,想要说服龙俊哲放了她,虽然没用,却多少拖延了许多时间。
要不然,她就不会仅仅是挨了十几鞭那么简单。
鞭声呼啸着落在身上时,桑浅浅几乎是绝望的。
龙俊哲这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她的痛呼声让他更兴奋,后来她便干脆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她以为今晚是她逃不过的劫难。
听到沈寒御的声音时,桑浅浅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眼泪一下子就止不住。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那么多眼泪,竟是哭了一路。
他的衣服,都被她的泪水湿透了。
沈寒御很快下来,低声道:“我替你处理下伤。”
桑浅浅此刻已然平静很多,她摇头,“不用。我回家自己处理。”
只是外伤,算不得太重。
而且就算要处理,她本身就是大夫,远比沈寒御要专业。
“后背你看不见。”
沈寒御的嗓音低沉,带着不自知的宠溺与温柔,“听话,转过身去。”
桑浅浅不肯,“卫生间有镜子,我……”
“桑浅浅,你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五年前我就已经看了。”
静谧的月色里,沈寒御的声音很是沉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我只是帮你处理下背上的伤,你放心,我不开灯,也保证不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