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过去的经历,真的太复杂,桑浅浅也摸不清,她哥到底是什么态度。
但,这些年他该是始终不曾忘记阮晓霜吧?
否则也不会得到阮晓霜的消息,就立刻从粤城赶了过来。
也许,让他们多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将过去那些误会都解释清楚,没准也是好事。
桑浅浅到底还是没陪着阮晓霜上去,“那就劳烦晓霜姐了。”
等她和郭定嵩上车离开。
阮晓霜这才上楼,在门口默默站了好一会儿,轻轻抬手敲门。
门被拉开。
桑明朗本以为是桑浅浅,看见阮晓霜,脸色骤冷,“你还来做什么?”
阮晓霜鼓起勇气:“浅浅让我给你送晚饭。我也有些话,要跟你说。”
桑明朗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转身进了房间。
阮晓霜跟着走进去,将餐盒放在桌上,踟蹰片刻。
“明朗,当年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就是要嫁豪门吗?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桑明朗盯着阮晓霜,眼中是浓浓的讥嘲,“看来你这豪门生活似乎不太如意?来明城见到我妹,还特意找我,大晚上借着送饭这种拙劣的借口送上门来——”
他嗤笑,神色是阮晓霜从未见过的轻蔑与轻浮,“怎么,你那个豪门老公不能满足你,怀念当年我将你伺候得舒舒服服哭叫得声嘶力竭的时候?”
阮晓霜脸蛋涨红,眼里泛出泪来,“明朗,你别这样。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桑明朗冷笑,“我是什么样的人,阮晓霜,你从来就不知道。”
“我没嫁人,也没老公。”
阮晓霜颤声道:“明朗,这几年,我一直在找你。”
桑明朗怔住,明显心神微震,但下一刻。
他伸手狠狠掐着她的下巴,迫她抬起脸来,几乎咬牙切齿地说,“事都被你做绝了,你现在来跟我说这些?阮晓霜,你耍我一次就够了,还想让我上第二次当?”
只是被她耍一次,他这条命,都差点没了!
阮晓霜闭了闭眼,眼角泪水簌簌落下,“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太廉价。”
桑明朗的指腹重重摩挲过她的唇瓣,笑得薄凉,“既然都送上门来道歉,不如来点实际的,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话音落下,吻也落下。
没有阮晓霜曾经记忆中的温柔,而是惩罚般,粗鲁至极。
嘴里很快泛起血腥味,然而阮晓霜,却始终没有推开他,反而伸出两条纤细的手臂,拥住了他。
她想见桑明朗,想了七年了。
七年锥心入骨的思念,让她早已不在乎桑明朗而今变成什么样。
只要是桑明朗,只要是他就行。
如果他这样对她,能让他心里好受一点,那她甘之如饴。
男人的呼吸逐渐粗重,眼里染上谷欠色。
她被桑明朗抱起,不轻不重地扔在了床上。
衣裙飘落在地,男人欺身压下。
一夜荒唐,一夜疯狂。
阮晓霜意识沉沉,泪眼涟涟之际,微微睁眼,想要看清自己是不是身处梦境。
却对上了男人一双暗沉冰凉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