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儿已经哭了好几晚了,现在鼻尖是身旁人淡淡的清香,又甜又香,不禁让他一直紧绷着的身体微微的放松。
抽抽搭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小手还不忘抓紧了沈悦的头发,像生怕趁他睡着的功夫人就消失了。
在遥儿呼吸平稳了之后,沈悦这才睁开了眼睛,她刚才也听到了耳边小孩委屈难过的哭腔。
只不过她不知道,为什么小孩要哭,还哭的那么伤心。
现在连小孩子都有心事了吗?
空洞无神的眼眸闪过一丝疑惑。
树底下的风还是较大的,小孩像是有些冷一般的缩了一下,下意识的往沈悦的身边靠。
但是沈悦身上的温度更低,温凉的像一块白玉。
她怕冻到了遥儿,就稍微的离远了一些,但是好像哪怕已经睡着了的小孩警惕心都还很强的,感受到了熟悉气味的远去,立马呜呜咽咽的又凑了上来,小嘴巴还撅了起来,极其依恋的抓着她的衣角,也不怕被冻着。
沈悦无奈之下,又怕小孩着凉,就轻轻的把他给抱起,往屋子里面走。
她一只手抱着小孩,另一只手试探的摸着前面的物品,来猜测自己到了哪个地点,她走的慢,脑子里面策划着路线,跌跌撞撞的回到了房间。
把小孩轻柔的放在了床上,摸索着帮他盖上了被子,沈悦也有些口渴了,刚想去倒杯茶喝,可刚走了一步,就感觉衣角有一阵拉扯。
摸索着探手过去,碰到了小孩软软的手指,紧紧的揪着她的衣角,倒是透露出了一股莫名的执着。
沈悦也没想闹出太大的动静,怕把小孩给吵醒了,于是她就静静的坐在床边,拉远了一些距离。
毕竟她身上的温度实在是太低了,也怕小孩染上风寒。
等到落日余晖倾洒,沈悦听到了轻轻而又沉稳的脚步声。
木门被推开,沈悦知道是谁回来了,她偏着头,用食指抵住了唇,把唇肉压的轻陷,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长生的脚步放轻,他走到了沈悦的身边,干燥温暖的大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引着她摸的一样东西。
糙糙的,好像是一个罐子的形状。
见沈悦还是很迷茫的模样,长生就凑到了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着,把那玉色的耳尖都给染红了。
“我这里有酒。”
低低哑哑的声音,莫名的有些酥麻性感。
莫名的痒意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被墨发衬托下,那只如雪般的耳尖像是被涂了一层的烟脂,羞羞答答的。
长生忍不住又凑近了几分,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滑动,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柔软的薄唇擦过那红红的耳尖,如同羽毛飘过,只留下了轻微的痒。
沈悦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她拽了拽长生的胸襟的衣服,示意他看自己被小孩扯住的衣角。
但是很显然,长生的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到那里去,而是停留在抓着他胸襟衣服的手指。
根根如葱玉,修长又纤细,指尖泛着桃花花瓣似的粉色,薄薄的皮肉之下,是脆弱黛青色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