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烧水。”
沈悦去灶房把水放在小型灶台上烧着,顺便还煮了一碗粥。
奶奶身体最近越来越不好了,越来越嗜睡,只能吃一些流食,吃饭的话就不易消化。
放在灶台上的水壶没一会儿就滚着水泡,沈悦把水壶中烧的滚烫的水倒到木捅里,锐了一盆凉水,分两次抬到柴房。
祁瑞还坐在凳子上,他热的满头大汗,手上拿着一把扇子,使劲的扇。
少年皱着眉,说起话来有些盛气凌人:“水好了没?”
晚上屋子里面很闷,就像火炉一样,一把傻子被他扇得嘎吱嘎吱作响,好像随时都会断掉。
沈悦:“好了,在柴房。”
说完还指了一个位置,祁瑞拿着衣服就过去了。
围在栏杆里的有两只猪,沈悦把猪草给放了进去,水盆添满了水。
两头肥肥的猪吃的正香,沈悦站在旁边巴巴的看着。
感觉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沈悦已经放了好几个月都没有碰过荤了,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喂完了猪,沈悦把灶房里面的粥盛了起来,奶奶刚好醒了。
“祁家少爷过来了?”奶奶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恹恹地。
沈悦低眸,点了一下头。
奶奶叹了一口气:“那你可得好好伺候着,这位少爷脾气大,以后你呀,少在他的面前晃,祁家可不是咱们这些人能得罪的。”
女生乖乖地,睫毛很长,“知道了,奶奶。”
喝完粥之后,没有说这句话,奶奶又觉得困睡了下去,她说自己生了病不方便在祁瑞面前露面,毕竟老人都有些封建,怕把病气传了过去。
沈悦打了一盆热水给奶奶擦了擦身体,然后在烧水自己洗澡。
——
沈悦的生物钟已经养成的习惯,六点钟准时醒了,早晨没有那么热,沈悦穿了一件白色短袖,开始做饭。
祁瑞是被一声声格外洪亮的公鸡的打鸣给吵醒的,一声接着一声,不厌其烦。
昨天很热,祁瑞翻来覆去了好久,直到深更更半夜才勉强睡着。
当被吵醒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双眼血红着,浑身都围绕着低气压,压的人喘不过气。
祁瑞的起床气很大,在别墅的时候基本没有人敢擅自敲响他房间的门,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黑沉着一张脸坐在床上,睫毛下的眼眸没有任何的波动,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
刚睡醒的少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压。
被吵醒了之后他是睡不着的,压下了心底的烦躁,祁瑞把衣服穿好。
沈悦刚煮好了白粥,还特意去鸡窝里面掏出了一个鸡蛋。
少年俊朗阴沉的走出来,就看到了女生,她应该起的很早,听到脚步声的时候看了过来,表情温顺而柔软,艳红色的唇瓣抿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梨涡浅浅。
“你醒啦。”
自然而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