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乌龟停了两秒,眼尾轻轻一掀,眼前的傻子满眼都是期待。
就像是恩赐一样,温凉柔软的指尖轻轻的碰了碰他泛红的下巴,轻柔的如同羽毛。
神色淡漠又清冷。
华丽的声线淡淡。
“疼不疼?”
沈悦突然柔和的行为和语气让沈尧瑾些手无足措,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头摇的就像拨浪鼓,“不疼不疼。”
他要在皇兄的面前树立男子汉的形象。
而沈悦也就是随口一问,但是又很快兴致缺缺,罢了罢手,“送七皇子回去吧。”
沈尧瑾不想走,又哭又闹,像个小疯子。
沈悦觉得吵的耳朵疼,就让人直接把沈尧瑾给扔了出去。
终于静的下来,镂空的雕花窗被推开了,阳光争先恐后的照耀了进来,金色的光线洒了一地。
福安把书房中被沈尧瑾撒泼打破的花瓶收拾干净,在准备离开的时候,余光瞥到了一个小东西在爬。
凑过去一看,是一只小乌龟。
福安觉得稀奇,逗了两下抓起来,他抬头对着沈悦,为难地说,“殿下,这乌龟……”
沈悦放下了毛笔,衣袖上带着些墨香,唇角鲜艳,眼角的泪痣如同朱砂。
细白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了敲檀木桌,漂亮的眼眸幽深的像两块黑压压的磁石。
福安以为沈悦会拒绝,可是出乎意料。
“养着吧。”
福安虽然觉得惊讶,但是也没有多问。
玻璃缸透明,水质清澈见底,缸低有小石子,小乌龟在水中慢慢的划。
——
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的铺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梁之上,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高坐之上,她一身玄衣,衣袖曳地,如倾斜的夜色,眉目如画。
舞姬腰肢枭娜,轻移莲步,手中的扇子合拢握起,似比走游龙绘丹青。
枭枭余音,莺声燕语,娓娓动听。
施维目不转睛的盯着,随着妙曼动听的乐曲轻轻的晃着头,不愧妙楼阁地头牌,的确是与常人不同。
他正享受着,浑身懒懒散散的,衣襟凌乱,哪还有在他人面前的陌上人如玉。
酒香醇厚美味,施维白皙的脸上染上了醉薰的红,但他的眼神却格外的清明。
在偶然的一次抬眸,施维这才发现高坐着的人抵着额头,手指细长,白净如玉石。
又长又密的睫毛漫不经心的搭着,她的肤色极白,又喜爱穿颜色较深的衣服,就趁着她露出来的肌肤就如同白腻的牛乳,神色冷淡,看起来兴致并不高。
眼帘微低,泪痣显眼,艳红纤薄的唇微抿着,下颌线条完美到脖颈,
市集其带有冲击性的艳美,叫人不敢直视,又忍不住滋生些旖旎晦涩的心思。
施维再次看那些舞姬,却也变得有些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