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祁不比桑允礼,在官场浸Y多年,底线和羞耻心都还顽强的坚守着,听得桑乔的嘲讽,脸色瞬间羞红,嘴角嗫嚅着想为自己找补一二,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桑允礼就脸皮厚实多了,闻言不仅没觉得不对,反而振振有词道:「大皇子身为长皇子,学识谋略过人,不过是女色上有些过分罢了,待他登上皇位,他自会收敛,做一位明君!」
「嗤!」桑乔笑了,「父亲
怎知他一定会收敛,而不是坐上皇位后变本加厉?」
当皇子的时候,都没能收敛,坐上那个位置,无人再能约束他了,他还能收敛?
简直是笑话!
桑允礼不想再与桑乔争论这些,他们已经跟着大皇子这许多年,利益交融覆水难收,就算大皇子以后是个昏君,他们也只能这一条道走到黑。
「多说无益,你即日起,给我离十五皇子远远的,不然别怪我这个当爹的不客气!」桑允礼下了最后通牒。
桑乔躬身:「恕孩儿不能从命。」
这一幕,一如六年前。
桑允礼坐在上首,看着下方这个给他带来一门三状元的嫡子。
六年前,他没把桑乔的坚持和质问放在眼里,如今却是不行了。
「你若不能从命,那就别怪我这个当爹的心狠了。」桑允礼目光阴沉,朝孟氏点了点头。
孟氏正要起身出去,却见自己的贴身丫鬟惊慌失措的跑进来,「夫人不好了夫人!」
丫鬟刚要向孟氏禀报,一抬眼,发现桑乔竟也站在这里,一时犹豫起来,不知还要不要继续禀报。
孟氏面色也沉了下来,这丫鬟是她派去擒拿涂氏的,现在这也换如此慌张的跑来对她说不好了,那便证明,擒拿涂氏的事出了意外。
桑兰珠远在幽州,那是冠武侯府陆家的地盘,他们无法沾手,这桑府,唯一能拿捏桑乔的便只剩涂氏。
「发生了什么事!」孟氏声音狠厉。
丫鬟觑了桑乔一眼,犹犹豫豫的不敢说。
桑乔直起身,替这小丫鬟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我让人将母亲接去皇安寺祈福几日罢了。」
桑允礼拍桌而起,「桑乔!你怎么敢!」
已经撕破脸皮,桑乔也不必再维持面上的和气,直言道:「父亲都敢拿母亲威胁我了,我总不能就这么被动的等您胁迫,您说是吗?」
「敬酒不吃吃罚酒!」桑允礼气的眼前发黑。
「行,我今日便当没有你这个儿子,来人,给我擒住这个逆子,将他锁在云澜苑,不得让他踏出云澜苑半步!」
随着桑允礼的话音落下,门口出现了许多仆从护卫。
桑乔丝毫不慌张,「如今孩儿已是朝廷命官,恐怕由不得父亲说关就关了。」
桑允礼冷笑道:「你别忘了,你先是我儿子,然后才是朝廷命官,我今日便是锁了你,明日上朝为你告假,谁又敢来查不成?」
桑乔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父亲说的也不无道理。」顿了顿,她笑道:「所以儿子约了十五皇子晚间出门游玩,算算时间,十五皇子这时应该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