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所有人都有一点非常不明白,大都督冯宝如何断言此战必定获胜呢?李聪在牌桌上所说,本意也在于此,只是没有明说罢了。
冯宝怎会不知李聪用意,可他没法说啊,总不能告诉大家,平灭“辽东”乃是历史必然吧。
冯宝不主动说,别人拿他也没辙,牌局依然继续,输赢自由天定……
午膳后,冯宝没有再上牌桌,而是下了船舱,回到自己舱房里,且让人请贺临石过来叙话,在他看来,有些事情到了需要明说的时候了。
“咳咳咳咳”,伴随着一阵咳嗽声,贺临石在高大棒引领下,进入冯宝舱房。
“老朽见过大都督。”
“贺老不必多礼,快快请坐。”冯宝对于这位有过“大恩”的老人极为客气,甚至连称呼也变了,且亲自将热茶递送其手。
“谢过大都督。”贺临石接过热茶道。
“至多两日,船即靠岸‘登州’,有一事,吾思之再三,意欲告之。”
“都督大可明言。”贺临石道。
冯宝看了一眼高大棒,示意其退出,而后言道“恕吾直言,贺老乃‘犯官’,无‘圣谕’,不得回,此为朝廷法度,断不可废。然贺老于吾有‘救命之恩’,定当报之,故——吾以为,贺老可效力军前,待立下军功,吾亦可奏明陛下,功过相抵,赦免以往,不知可否?”
贺临石当然知冯宝好意,自己一介“犯官”,岂能大摇大摆地回来,所谓“效力军前”一说,不过是掩人耳目,难不成还真让他一把老骨头走上战场?绝无可能的。
“有劳大都督费心,老朽年迈,早已看淡生死,唯不放心孙儿矣。”
“此事贺老无需多虑,吾自有安排。”冯宝又道“贺老可领‘录事参军’衔,任职大总管帐下,待战后,由大总管上报君前,想来更为妥当。”
“大都督用心良苦,老朽感激不尽。”贺临石欠身行礼,又道“老朽听闻,‘新安侯’谢大总管与大都督同窗,亦为挚友,乃今上信臣,其治下‘卫岗乡’百业繁盛,堪称‘大唐第一富庶’所在,不知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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